顾朝辞对此也曾有过猜测,不禁点了点头。但他也有主意,看向郭靖道:“师弟,欧阳锋不死,你我寝食难安,等我腾出手来。
我就传言江湖,约战于他,他这么高的武林名望,又如此傲气,想必不会拒绝。
到时候我一个人若是杀不了他,那我们就联手对其追杀,哪怕追逐千里、万里,不除掉对方,誓不罢休,你看如何?”。
郭靖还未回话。黄蓉直接吓了一跳,忙摇手道:“大师兄,你们绝不可涉险,与欧阳锋交手,并不单是武功高低的问题,此人诡计多端,阴险毒辣,防不胜防啊。”
顾朝辞没理睬她的话,只是看着郭靖。
郭靖拱手笑道:“诚所愿也。我虽然打不过他,但他武功这么高的对手,也不好找!有师兄帮我,对我自身也是一种提升!”。
顾朝辞笑着点头道:“你的父仇,或许都不用你去报了。我让裘千仞第一个杀的,就是将他拉做汉奸的完颜洪烈!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郭靖当即就是一愣。
顾朝辞又对穆念慈与李莫愁道:“念儿、愁妹,等比武之事一了,我送你们回家,师父会保护你们的。
念儿,我也肯定会赶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的!”
穆念慈一听这话,俏脸当即就是一红。
两女虽有不愿,却也知留在他身边是个累赘,只得点头应允。
但李莫愁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眼中含泪,泫然欲泣,顾朝辞心一转念,连忙补充道:“我们一回家,就请师父为我们一同主持婚礼!到时候我再走!”
两女脸上更是一阵羞红,黄蓉更是一听穆念慈都有了孩子,忙忙就要去看穆念慈肚子。几女互相闹腾一阵,不知不觉已至中夜,众人也各自回后院房间,休息去了。
其时月挂中天,银光泄地。
顾朝辞与穆念辞同在一屋,穆念慈现在或许是有了身子,颇为嗜睡。
顾朝辞却在打坐行功,他行功一个周天,真气鼓荡之下,游走全身,四肢百骸无不舒坦,自觉近来内功修为又有进境,真气日益精纯,甚是满意。
睁眼一看,只见月华如匹练一般,照入屋中,映得四下明如白昼。他精力又甚是充沛,没有睡意,当即推开屋门,来到院中。
();() 这时正是夜半时分,四周虫声唧唧,反显得午夜空幽寂静,顾朝辞深吸一口气,觉得甚是舒畅。正在此时,隔壁木门“吱”的一响,闪出一个人影,他本能问道:“谁?”
旋即哑然失笑,隔壁那间屋子,除了李莫愁更无别人,还能是谁。
遂在院中找了块平滑大石,坐了下来,不禁打趣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你还敢到处乱走,小心欧阳锋也把你捉了去。”
李莫愁向前行了几步,也坐了下来,幽幽道:“他被你打得落荒而逃,还能来捉我?再说捉了我,你难道不管我啦?
你莫非心里真的只有穆姐姐一个人吗?”
顾朝辞听了这话,心头一沉,抬眼向她看去,月华辉映之下,她的眸子闪闪发亮,真如月射寒江,霞映池塘。一张俏脸,本就吹弹可破,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涩,直接红扑扑的,好似一块洁净滑润的羊脂美玉。
其生的这般细致艳丽,真好似造物主造人之时,很是细心琢磨过。
但他却是知道,李莫愁在男女之事上,有多敏感。她跟人攀比,无关有意无意,那是融入骨髓,刻在了骨子里了,心道:“她长得如此清丽脱俗,我又有何能耐,就能让她如此不顾女子矜持,接二连三如此作为啊!多哄哄她才是应该的!”。
不禁伸手以指刮脸,羞她道:“瞧你方才当着那多人,都差点哭了,这会儿倒说起风凉话来了?
哼,欧阳锋就算捉了你,肯定要神功秘籍,我才不给换呢。让你天天怀疑这些有的没的!”
李莫愁顿时羞怒万分,随手一掌打出,顾朝辞瞬间离石避开,食指一嘘道:“这里人多,闹不得的。”
李莫愁嗔怒道:“本姑娘才不怕呢,这回非打你不可。”素手千扬,一掌直击而出,劲风猎猎,竟是动上了真章。
顾朝辞飘身闪避,李莫愁左一掌,右一掌,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式”打得有板有眼,大见功力。顾朝辞若欲远逃或者制住她,自是易事,但左右无人,索性逗着她玩。
李莫愁一会古墓派的美女拳法,一会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打了二十多招,却碰不到顾朝辞一丝衣角,反让顾朝辞大饱眼福,蠢蠢欲动。
这时就听一人哈哈笑道:“李姑娘,你和我这徒儿有过节,怎么那会不说,让老叫花为你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