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顾朝辞出屋时所展现的身法,形同鬼魅,彷若一缕轻烟飘过。
大理三公四卫睹此神技,都是骇然失色。尤其司空巴天石,一副黑瘦的样子,形貌不扬,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
他武功卓绝,尤其擅长轻功,与“天下第四恶人”云中鹤曾在大理多次较量,犹有胜之。心知顾朝辞出屋时,顺手给段誉来上一掌,这场战斗不用打,就已经结束了。
段正淳脸上也是血色尽失,他虽然知晓儿子今非昔比,但顾朝辞这一手,让他也是神为之夺。心想:“他若真的不顾亲友之谊,对誉儿下杀手,该当如何?”一念及此,不觉背生冷汗。
巴天石低声向华赫艮、范骅诸人道:“小王子待会危急之际,咱们一同冲入,助他脱险。”
华赫艮、范骅向王夫人瞧了几眼,又看向段正淳,范骅说道:“这事恐怕还得主公定夺?”
段正淳摇摇头道:“誉儿既然与乔峰有结义之义,又明言挑战顾朝辞,若是败亡,也是大丈夫恩怨分明,尽力而为,以死相报!如何能够以多欺少?”。
段正淳为人风流,于“英雄好汉”这四个字的名声却甚爱惜。他常自己解嘲,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过不了美人关,总还是个英雄。岂不见楚霸王有虞姬、汉高祖有戚夫人、李世民有武则天?”卑鄙懦怯之事,那是决不屑为的。
故而自家儿子挺身而出,敢于挑战顾朝辞这等高手,他内心极是欣慰与满意的。
这几句话,也清清脆脆地传进了每个人耳朵里。反正王夫人、王语嫣也都听了个明白。
范骅、巴天石、华赫艮等人面面相觑,都觉不出手固然不成,而上前相助却也不妥。只得抱拳说道:“主公高义,只是……”
大理三公四卫来的路上,碰到了残兵败将,知晓“血煞魔君”狂兴大发,杀伤无数之事,但他明显又是段正淳的女婿,自然不能对他无理,而段誉又是儿子,这事对于段正淳来说,委实有些苦了。
段正淳心里怎能不苦,他总不能劝儿子不为结拜大哥报仇吧?那大理段氏成什么了,以后谁能看的起他们?只得对众人抱拳还礼道:“诸位兄弟见笑了!”
其时君臣分际甚严,大理三公四卫在大理国朝中为臣,自对段氏一家极为敬重。但段家源出中土武林,一直遵守江湖上的规矩,三公四卫虽是臣子,段正明、段正淳却向来待他们犹如兄弟。
段正淳自少年之时,即多在中原江湖行走,这些人跟着他出死入生,经历过不少风险,故而他与这些人,多以兄弟相称。
只听王夫人朗笑一声,说道:“我女婿神功无敌,谁人可堪匹敌?这小子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
段誉略一沉默,迈步出屋,走到顾朝辞面前六尺处,轻声说道:“大哥的仇不能不报,你也不用顾念,我传你六脉神剑的情分,就直接杀了我吧,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太过痛苦……”
顾朝辞不觉微眯双眼,注视段誉,凝声道:“你不是要报仇,这是要寻死?”
段誉闻言,笑而不语,但笑容中的苦涩,只有顾朝辞看的清楚。
段誉大喝一声:“接招!”右手中指勐然点出。
顾朝辞见他中指点出,就要提气相迎,却不料压根没有半分力道袭来,不禁一乐道:“大舅哥,你这样的六脉神剑怎么和我过招?”
段誉又换拇指与无名指点了两点,还是没有内劲发出,面色一红,极为尴尬。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大理段氏果然就会虚张声势地唬人,还六脉神剑,呸!”
李秋水身子也是抖了两抖,险些笑出声来,她本见段誉施展凌波微步,内力不凡,又听段誉说传顾朝辞六脉神剑的情分,还以为这是大理段氏的不世高手,结果就这?
段正淳与大理三公四卫听段正明说,段誉曾在天龙寺与鸠摩智斗剑之事,又知他内力确实深厚至极,不想这一出手,就闹了笑话,倘若当真动手,他这三次空点,岂非三个脑袋都能掉了?
只有王语嫣知晓段誉就是这种情况,也不觉奇怪,她嘴唇微动,对顾朝辞传音入密道:“你莫伤了我这个傻哥哥,最多打他一顿,让他全了兄弟之义也就是了。”
她知道段誉这人傻乎乎的,以前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自己与顾朝辞能够走在一起,也是多亏了他,况且他还是自己亲哥哥,怎么也不忍心真的看着他死。
顾朝辞微一颔首,忽地大笑一声,朗声说道:“乔峰有弟如此,理当含笑九泉。”
段誉只觉心头一热,想起他与乔峰结义时的情景,胸中血沸,声音上扬:“乔大哥豪气逼人,你纵然与他做不了朋友,可也不该杀他……”
顾朝辞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异光一闪,“摧心**”随心而出。
刹那间,段誉只觉他的身上涌出一股气势,如山如岳,高壮绝伦,如剑似刀,锋锐无比。
这种异感前所未有,一时间,段誉汗出如浆,头晕眼花,不由得呼吸艰难,几欲屈膝跪下。
旁观众人只见两人遥相对峙,也不见顾朝辞如何动作,段誉已是脸色大变,
段正淳虽不知顾朝辞“摧心**”的厉害,可他家学渊源,知晓段延庆也擅长此类邪术,心中一转念头,大声叫道:“誉儿,可以输阵,绝不可输人。”
他这一声以内力喝出,段誉应声一惊,一股暖流迅速走向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