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深爱段正淳,但见两女各自带着女儿,各个都是花容月貌,若非嫣儿得了父亲遗泽,她们母女两,真不见得就胜过对方。
可她有了顾朝辞这个女婿,那就是她最骄傲的资本,故而非得让顾朝辞动手,放才算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但她这种做法,实则就是一心与段正淳赌气罢了。
段正淳现在也有些头疼,王语嫣这个女儿不买账了,他与顾朝辞这个翁婿关系,岂不也就不复存在了,只得求恳李青萝道:“阿萝,你何苦如此?。”
王夫人冷笑道:“我高兴,你管的着吗?”。说着厉声道:“贤婿,你还不动手?”
顾朝辞点头道:“好!”
话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一股疾风涌荡,阿紫、木婉清都立足不定,跌了出去。顾朝辞已将她们的母亲秦红棉与阮星竹抓在手中,一旋身,如风似电般已经到了王夫人面前,笑道:“岳母,你可别后悔……”
段正淳早已万分焦急,可他知道武功与顾朝辞相差太远,急叫道:“贤婿,不可,千万不可!”
又向王夫人道:“阿萝,以后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一切听你吩咐便了。你叫人杀了我的女人,难道我还有好心对你吗?”
王夫人虽醋心甚重,但想段正淳的话倒也不错,过去十多年来于他的负心薄幸,恨之入骨,以致见到了大理人或是姓段之人都要杀之而后快。
但此刻一见到了他面,重温旧梦之心便与时俱增,又向顾朝辞道:“好贤婿,且慢动手,待我想一想再说。”
顾朝辞冷冷道:“岳母,你可真让人看不起!”
王夫人眉头一皱,就听顾朝辞接着道:“你将我呼婢喝仆一般,看在嫣儿面上,我都能忍!可你拿我当成你与这些无知妇人争风吃醋的工具人,呵呵……”
说着手一松,将秦红棉与阮星竹都推到段正淳身边,目光掠过两女,说道:“你们这些风月之事,我本不耐烦听,但你们一个个,都让人瞧之不起!
我这事实上的老丈人,虽然多情花心,有些不是东西,可他与你们相识之时,说过有妻子,是你们一个个愿意投怀送抱,最后珠胎暗结之后,不是让他杀妻另娶,就是要让他守着你们母女过日子!
呵呵,他能背着原配找你们,就能背着你们找别人,这个道理再浅显不过,你们偏要让他属于你们一人,这可能吗?
你们谁又比谁强在哪里?
况且他若真的杀了原配,或者抛弃原配,娶了你们,呵呵,你们还敢嫁吗?
他能杀一个,安不能杀两个?
你们一个个,脑子里装的都是浆湖!
若能接受一切,就好好给他做小,和平共处,若不能接受,就断个干净!互相杀来杀去的,有意义吗?”
众人都是若有所思,唯独阿紫掩口直笑,段正淳则是微露尴尬,避开几女目光不敢直视。
顾朝辞又看向王夫人,道:“诚如段王爷刚才所说,我若听了你的话,直接杀了这两个女人,他或许不忍心杀你报仇,但也会恨你,对我则肯定恨之入骨。
而你一旦得不到段正淳欢心了,恐怕也会怪我手快,毁了你的幸福,最后的仇恨,都会积累在我身上。
你若真有决断,我为了嫣儿杀个把人,也无所谓。
可你就是一个恋爱脑,婆婆妈妈的,人家一句话,心意就变了。
你想没想过,那可真是将你我的情分,败光了!”
王夫人心下一凛,未及开口。
顾朝辞掉头说道:“嫣儿。”
王语嫣应声上前。
顾朝辞澹澹说道:“待我了结几件俗事,我就要离开这里。”
王语嫣轻一点头:“好!”
阿紫也上前撅嘴道:“姐夫,我也能帮你做事的。”
顾朝辞笑笑,摇头道:“你不要喊我姐夫,你姐姐不认你,我当不起。”
阿紫还要撒娇,忽见顾朝辞笑容收敛,目透锐芒,顿时心头一寒,知趣退后。跟阮星竹站在一处。
母女两交头接耳,小声滴咕,阿紫嘴里说话,目光却有意无意,不时投向顾朝辞。
顾朝辞沉默一下,这才迈步走向,正在盘膝坐地疗伤的岳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