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躺了一會兒,覺得頭有些痛,抬手摸了摸,溫度似乎有點不正常。
下床去拿體溫計一量,果然發燒了,接近39度。
家裡常備的藥她一向準備齊全,自個兒吃了藥,又用冰毛巾在額頭上冷敷。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小時後,醒來溫度一點沒降。
宿舍樓的一側正好對著學校外的馬路,凌晨兩點,路燈昏暗寂靜,只有車輛飛馳而過留下聲響。
學校的附屬醫院很近,走過去卻需要一點時間。司真披上一件薄外套下樓,沿著馬路慢慢步行。
九月份的天氣,未盡的夏炎中已經有了秋的徵兆。
頭頂的銀杏樹沙沙作響,一片葉子落在肩上,司真抬手捏下來,綠色的葉子邊緣已經泛起淺淺的黃。
她把葉子裝進外套口袋,慢慢走到路口,等了半分鐘的紅燈,過了馬路繼續走了七八百米,終於到了醫院。
檢查下來,溫度已經又高了o。5,醫生安排輸液,司真掛上點滴,到輸液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強撐的精神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一些。
即便這個時間,來輸液的人也不少,司真看了看藥的量和度,算好時間定了鬧鐘,便靠在椅子上合眼休息。
頭疼得厲害,即便是這種並不舒服的環境,她還是睡得很沉。
朦朦朧朧地似乎看到護士過來了一趟,對她身旁的人說:「這一瓶快,半個小時就完了。」
她睜不開眼,很快又陷入渾渾噩噩中。
鬧鐘沒有叫醒她,司真醒來時發現單子上的三瓶水已經都被劃掉了,吊瓶里還有一半。
隱約記得自己聞到了那個熟悉的香水味道,此刻冷清的空氣里卻只剩下藥水的味道了。旁邊的位子是空的,身上莫名多了一條深灰色的華夫格毯子。
司真向周圍張望,大廳的其他病人有家屬陪同來的,也有和她一樣獨自過來的,這會兒已經不剩多少人,其他的大多都在休息,似乎根本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她。
離得最近的一個年輕人正低著頭玩手機,司真輕聲叫他:「你好,你有看到剛才是誰來過這邊嗎?」
年輕人很快地掃了她一眼,繼續單手打字:「沒。」
「……謝謝。」
叫來護士拔針的時候,司真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忙碌的護士也沒注意。
她不知道怎麼把毛毯還回去,想等等看那個好心人會不會回來,枯坐很久,毫無所獲。
到五點,天際泛白。
司真起身挨個向醒著的人去詢問,沒找到毛毯的主人。只好將毛毯疊起來,帶出醫院。
三三兩兩的早點攤剛剛支起來,很多食物還沒準備好,司真買了幾個包子一杯豆漿,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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