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姜愿所言,她是姜愿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鹤杨挑的好夫人。”姜愿走了,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气。
沈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沈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沈鹤杨终于出声。
“今日是晏阳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姜愿,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沈鹤杨说完,带着程锦初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沈鹤杨训诫了晏阳一番,领着他去给姜愿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方医女,沈鹤杨询问姜愿的伤势。
“回侯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沈鹤杨领着晏阳进了听竹院。
姜愿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侯爷。”楮玉红着眼见礼。
沈鹤杨进屋,瞧见姜愿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晏阳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姜愿认错。
来之前沈鹤杨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姜愿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愿,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侯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沈鹤杨躬身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