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把小四川从我身上推了开去,“来人了,快点穿衣服。”
歌声越来越近。
我以最快的度穿好了衣服,并打扫干净了战场。搁平时,我会撒娇让小四川给我穿衣服:“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了的,当然归你给穿了。“
今儿个都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哪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小四川也在我的催促之下穿好了衣服。
待胡子哥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已经收拾妥当。正襟危坐的我在翻看一本杂志。
“火塘宝,放牛呢。”胡子哥和我打了个招呼,唱着山歌继续向前走了。
望着胡子哥的背影,小四川骂道:“操他大爷的神经病,差点把老子给吓阳痿了。”到底是和东北人谈过恋爱的,小四川骂人的时候不是四川佬的“锤子”开头,他得了东北后遗症。
“得亏今天遇上的是胡子哥,他这个破铜锣的嗓子救了咱们,要是碰上一个闷葫芦,冷不丁地走过来看到我们俩正好在嘿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我乜斜了眼小四川,“还好意思骂别人神经病。”
“能有多严重?”小四川充满了好奇,追着问我。
“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把事情的责任都推给了小四川,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居然敢深更半夜敲我的门。
但这个事我真不是唬小四川的。
“我们老家的风俗,如果遇见别人交姌,这是要倒大霉的。得让当事人放了鞭炮上门赔礼道歉。也就是说,今天如果胡子哥不唱歌给我们提了醒,他就撞见我们的好事了,那咱得给他放着鞭炮儿上门赔礼道歉。那就等于向天下昭告我们俩已经睡了……”
“不对不对。”小四川打断我的话,“是他打扰了我们,不应该他向我们赔礼道歉吗?你看人家大象交配的时候,要是让人打扰了,不弄死你才怪。”
“好,那要是让胡子哥现了,让他放着鞭炮上我们家赔礼道歉,你满意了吗?”真的是气死我了,正儿八经和他说话,哪来那么多的歪理邪说。
小四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家在做自己的事情,外人闯入,本就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反倒倒打一钉耙让人赔礼道歉,我也理解不了。可这些个破旧的风俗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有办法改变。我不遵守的话,那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啊。
“赔礼道歉那倒不必了,结果不一样是昭告天下了嘛。”见我了火,小四川扰了扰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睡我自己的老婆,怎么就碍着别人了呢?”
气得我真的是不想搭理他。
“人家不是说你睡你老婆错了,是你睡的地点不对,这是隐私,你不能让别人看到了,让别人看到了,会对别人不好,懂了吗?”
“对啊,我的隐私让别人偷窥了,难道不是对我不好吗?怎么就成对别人不好了?我请他来看的啊。”
算了算了,我是真服了,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他争论了,真的能气出心脏病。我都说了,这是风俗,我也觉得没屁的意思,可我能改变?
“我现在是你老婆了吗?还没完没了。”
小四川讨了个没趣,总算是闭上他的臭嘴。
本来,一场美妙的性事,结果弄得很不愉快。
看着怏怏不乐的小四川,我又觉得他也挺无辜的。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这很正常。说得不好听,他这来来回回的花费,如果在广州找野鸡,都够他享受好些天了,凭啥让他受我这闲气呢?
想到这,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怎么办呢?
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