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应该是为我爸捏了把汗,我爸把大绑砍死了,他也逃不掉啊。
虽然我也讨厌我爸出轨,但我真的害怕他为这破事儿搭上自己的性命。我琢磨着我应该把我爸手上的柴刀夺下来,可我爸正在气头上力大如牛,那刀可不是我能够夺下来,我得喊我哥一起。
我正想喊我哥,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柴刀翻转着身子飞向了我妈。“啊”我出凄厉地尖叫,身后传来我爸的声音;“让你嘴巴烂,我砍死你。”
顾不上我爸了,我妈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柴刀逼近我妈了,只见我妈头偏了一下,柴刀稳稳地砍在了她旁边的桃树枝上。
我想朝我妈奔过去,可我双腿软得不行,还一直打颤。我是连滚带爬着来到我妈身边的,“妈,你没事吧?”
其实我明明看到我妈没事。
“我没事。你爸那个砍脑壳的,想要砍死我呢。”我妈还在骂骂咧咧。
“你就别管他了,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我爸拿着柴刀出来的时候,我做梦也想不到是冲着我妈来的。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爸早已习惯欺负我妈了。
而我也是真的服了我妈了,管不了的事情非得管,还得加上一句:我是这家里的人,怎么不管?
“可是那么多年了,你管了,有用么吗?”我真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总不能坐视不管啊。”
“你自己看看那把柴刀,若是砍在了你的头上,是不是脑袋就开瓢了?”我心有余悸。
“你爸这个砍脑壳的,是想要我命呢。他自己走败路,还把责任推给我。”
我已经不想和我妈争辩了,我改变不了她。她在和我爸吵架这个事上,她根本就刹不了车。刹不了车就算了,她还总试图要和我爸讲道理。而我爸和她讲的道理就是绕来绕去说我妈虐待了我哥和大姐。
不过,这一次我爸来不及和我妈讲道理,因为战争不是我妈挑起来的,而是那个叫大绑的男人。
所以,也没人关心我妈是不是受了惊吓,大家都看到刀落在了桃树枝上,我妈不会有性命危险。我妈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可能被吓着呢?
见我爸骂骂咧咧着出来了,大绑快步朝我爸冲了过去。我爸还在冲我妈骂骂咧咧,冷不丁被大绑擂了一拳头,“我大绑的老婆你也敢睡,看我不揍死你才怪。”
我爸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是被大绑的拳头击中了,鼻子汩汩冒血。我爸在脸上抹了一把,趁大绑在骂骂咧咧之际,一拳头打了回去,大绑的鼻子也汩汩冒血。
大绑和我爸扭打在一起。
我哥冲上去拉架。
“这回好了,让人打死算了。你哥也是怂,咋这么拉架?自己横在中间。他就应该拉着大绑,好让你爸下手。”我妈在嘀咕。
我冷冷地瞥了眼我妈:“怎么,你心疼了?”
“那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外人欺负啊。”
瞧瞧我妈这境界!意思是她和我爸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所以,我们得先放下人民内部矛盾,枪口朝外。
我懒得再接我妈的腔,我可没我妈那样的胸襟。我就冷冷地观战。
在我哥的干涉下,大绑和我爸不得不松手了。
“好你个狗日的培松,居然把我打伤了,你得给我养伤,还要赔钱。”大绑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