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呢?他又在做什么?他不从旁规劝压制,就由着这些害群之马欺辱池添?”
执夙支吾道:“他,他,他看到运过来的一箱银子,什么也没说,骑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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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堂内,众人还在为修建堤坝一事吵嚷不休,见到赵硕横眉怒目提着剑走过来,瞬间噤若寒蝉,敛了姿态垂立在一旁,让出一条过道来。
因为这剑不是普通的剑,它通身镶着条繁复霸气的龙纹。
而龙纹,只有天子才配用。
这是天子剑。
大堂内冷如冰窖。
众人只见他走到冷枫跟前,将剑放在了他手中,“这天子剑,便暂时委托你保管,谁不听话,先斩后奏都行。”
短短几句,吓得刚才顶撞他的几位官员瑟瑟抖。
赵硕扫视了这些人一圈,咬牙愤然道,“本王好心提醒你们,堤坝修好了,可与你们的贪污罪功过相抵,堤坝建不好,等到七八月汛期,泷河,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一个也别想逃!”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众人觉得心肝儿都快要被震碎了。
冷枫见他来真的,也不再推脱,一躬身正色道,“属下绝不负王爷嘱托。”
一旁的死对头冯世钰,本是立在一旁看笑话来着,在看到这天子剑轻轻松松到冷枫手里时,气得眼睛都瞪直了。
可赵硕的威压在那里,他不敢有一丝悖逆,只带着负气拱手说道,“启禀王爷,先前圣上只说让下官来协同王爷安置这柳州的难民,修堤坝一事,不在下官的职责里,既然难民都已经安置好了,下官想明日就回京叙职。”
赵硕淡淡地瞅他一眼,轻吐出一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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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客卧里。
冷菱捧着今日新到的画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这画书上,有上京城最时新的消息。
讲着骊歌又收了个驾车的马夫为面,这马夫已经是她的第五个面了。
也讲了枢密使秦家小世子的风流韵事,话说这位秦世子差点入了骊歌法眼,要被抢去做第六个面,一向清廉洁身的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豁出去学那些纨绔们流连烟花之所,回来对外面报告说,自己已经染上了会传染人的风柳病,骊歌这才嫌弃地放过了他。
她捧腹大笑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什么事情,让阿菱笑得这么开心?”
她抬眸看他,奇道,“你怎么回来了?”
赵硕脱下帷帽,放在一旁,“我想你了,不能回来看看你吗?”
她支吾道,“这个,你不是忙着修堤坝吗?那样一个利民利国的大事,比我要重要多了,我嘛,人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天天见啊,不迟于这一时。。。。。。”
没等她说完,他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画书。
她想捂着,却哪里捂得过身经百战的将军。
赵硕全部看过后,很不理解这个笑点在哪里,他将这些又还给她,“这些事情,你上一世不是都知道吗?”
冷菱清咳了两声,吐槽道,“上一世啊,我是那个天天跟在后头替你们皇家擦屁股的人,人没气死已经不错了,这一世么,当一个局外的看客,自然觉得好笑啊!”
赵硕唇角微勾,显然是在笑。
冷菱同他四目相对,也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
片刻后,她翘着唇角,一副骄傲的样子,“我刚托人送去十万两银子,怎么样?我厉害吧?”
他点头,“嗯。”
“你这回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