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天說的我不能給你提供的資源……」
那天的話,每一句都被洛天水記在心裡。
……難道是指在我身邊,沒辦法接觸到真相嗎?
裴雲暇歪了歪頭:「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讓你誤會了?」
洛天水:「……」
真想給雲暇送本書,書名就叫《論說話的藝術》。
洛天水:「那你這幾年不來找我是為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怕你生氣,我想著,等我找到關鍵線索給你,你就不會生氣了……哥哥,你確實是一直不理我,直到我說有線索啊。」
裴雲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我沒弄錯」的表情。要是放在四年前,他這樣憨態可掬的模樣確實可愛;可現在雲暇已經是個高大的成年人,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引得洛天水忍不住一巴掌輕輕拍到他的臉上。
這場「生氣」和「分別」實在是太沒有意義了。
洛天水被裴雲暇照顧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好了一些。
一大早,方沁就進來了。
她是來探望洛天水的,只是她看起來心事重重,比起洛天水,她倒更像是生病的那方。
洛天水觀察著她的狀態,循循誘導:「你是工作太累了麼?我聽misshy說最近劇組放三天假,因為墨導追求更自然,真實的風景,不願意用人工降雨,準備等三天後的自然落雨。你也剛好可以趁機休息一下。」
方沁看起來魂不守舍,她說:「天水,你說……如果我努力到了最後,只剩最後一點就可以收穫了,那我該不該放棄?」
洛天水頓了一會,慢慢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心,以及你要『收穫』的和你『付出』的究竟值得不值得,對等不對等。」
洛天水送恍恍惚惚的方沁出門,神色擔憂,不遠處,剛好墨利行,汪名成和墨耀正向這邊走過來。汪名成正在不贊同地對墨耀說:「你這樣演習慣了,就再也沒有角色,以後只剩下你自己了。」
墨耀輕鬆笑道:「那不是剛好?觀眾看到是的我就好,她們不用看到別人。」
墨利行也幫腔:「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啊,老汪,你要允許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演法之外,還存在其他的演法啊。」
墨利行看到出門的兩人,無視了洛天水,對方沁露出墨鏡下怪異的笑容:「方沁,剛好看到你,你過來,我要和你商量一下雨戲的具體安排。」
方沁點點頭,走了過去。
洛天水小聲道:「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