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顿了下,转而搪塞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电话都他妈打到我这里来了”时宴没忍住,吼出声,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断深呼吸,但还是没压住怒火,一把揪住白洛的领子,“我警没警告过你不要招惹路川辞不要招惹路川辞你是不是有毛病非要和路川辞作对你有什么能力和路川辞作对”
白洛愣住了。
他从未被时宴如此凶过。
时宴对任何人都是笑呵呵的,对他也是,极少脾气,可这次却因为路川辞和他脾气了。
时宴一把松开手,白洛身子不稳,踉跄退后几步。
时宴侧过身,缓了好一会儿,指着白洛,厉声“说”
白洛眼泪哗一下出来了,颤声“我我没做什么就是下午听到有人问问、路川辞、在、在哪里我就说了”
时宴皱眉“什么人问的”
白洛被时宴吓结巴了,“不、不知道他们都纹了文身我、我、不认识”
时宴内心焦灼,更怒了,“你连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回答”
白洛低下了头。
他没敢给时宴说的是,并非那些人主动问他,而是他主动告知了那些人。
时宴将书包扔过去,咬牙切齿地说“打车,立马回家。我没让你出门别出门”
时宴转身快步离开。
他回拨了刚刚那个电话,张口就问“路川辞现在什么情况”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凭”
“路川辞的地址。”时宴停住脚步,找到了那个刚刚给他打电话的人,那人气势颇为张狂,可在阴沉沉的时宴面前,瞬间化为虚无,时宴盯着他的眼睛“我只问一遍,路川辞,地址。”为了让对方安心,“我不会伤害路川辞。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那人冷笑“你是想去给你弟求情”
时宴头痛欲裂“听清楚了,路川辞心脏不好,他如果人没去医院,要是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过去的路上,那个人给他说,因为白洛的通风报信,导致路川辞疏忽了,腹背受敌,前后夹击,背部受了一棍子,轻重不知。
时宴吸口凉气。
心情糟糕透了。
房间号5o3。
即将拆迁的破损居民楼。
进了楼道,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如果不是和人再三确定了是这个住址,时宴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那对美国夫妇家道中落,突然变穷了
狭长的楼道,看不太清,走几步还能踢到啤酒瓶,踢里哐当响,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
时宴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别多想了,赶紧找位置。
“5o3”
他站在门外,心咯噔跳,手搭在门上,好久,才敲响房门。
里面没回应。
时宴又敲门。
好一会,他以为没人,准备换个地方找路川辞时,门突然被打开,时宴一怔,“你”
路川辞似乎很诧异他的出现,黑色裤子上还有丝丝殷红,搭了个毛巾在肩头,表情淡淡。
时宴屏住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