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问一句,既然如此,那当初你为什么连和我见一面都不肯。
可他又不敢。
觉得自己真不甘、真卑微,像是一条狗一样,在人面前来回摇尾巴,可那人却连他看都不看一眼,随时丢弃。
路川辞选择了退缩。
没问。
但同时,他也选择了这短暂的美好,至少这次不是梦。
路川辞的沉默让时宴也陷入了寂静,这张床不大,却容纳下了两人。
时宴在想,如果未来的某一天,路川辞找到了爱人,也和别人这么躺在一张床上
时宴突然抓紧了路川辞的手,像是有一把刀,悬立在头顶,那个念头一旦萌生,他就想夺起那把刀,狠狠地扎向那个多余的人。
暴戾。
时宴很少有暴戾的情绪。
他自觉压制得很好。
再一想,如果等任务结束了,路川辞的生活重归于静,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忘记了身边还有过一个人叫做时宴,或者路川辞压根就不在意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时宴心跳得很快。
眸色一闪,竟真的刺痛了眼睛,酸涩不已。
他这么一个自私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陷入回忆痛苦不已,而路川辞却无关紧要。
伴着浅淡的复仇心态,时宴猛地一下翻身,压在了路川辞身上,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可也是凭借直觉,紧紧凝视路川辞,半笑不笑地说“小路,以后别忘了我啊,你要是真的忘了我,还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相处亲密,我会很生气的。”他微微低头,倾耳低声“我通常不生气。可我生气了会很可怕的”
路川辞低嘲“生气了会怎样”
时宴一顿,回忆了下,“上次我生气的后果是,伏尸百万,血溅千里。”
路川辞噗一下笑出声。
时宴不高兴了。
“你笑什么笑。”他很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
路川辞耸了耸肩,“一个很没有威胁力的威胁。”
时宴更不快乐了。
这已经是他能想出的最大的威胁了。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天帝要是知道了,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会在无间地狱无尽轮回,偿还那千万性命。
这么严重的行为在路川辞眼里竟然只是一个没有威胁力度的威胁。这孩子别是什么心理变态吧。
路川辞没好气地说“从我身上起开。”
时宴闷闷不乐“我不。”
路川辞“我推你了啊。”
“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