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里兮,傷春心。
眾人一時看得呆了,只覺得隨著吟唱,一身素衣的靨娘發散出淡淡光暈,仿佛一根正在燃燒的巨大燈燭。
倏忽間腳步停下,那些冒出的嫩芽又鑽回土裡,靨娘有些惋惜的咂咂嘴,將手中蒲葦一扔,坐回來繼續吃糖水。
「可惜沒有看完整,所以這些小苗冒個頭又回去了,也不知是樹還是草,還是漂亮的花。」
半晌,君莫笑突然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這玩意兒以後再也不許跳!」
靨娘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擊:「你敲疼我了!」
「那個,靨娘姐姐,我也覺得你別再跳了。」李窈兒回過神來,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君捕頭是擔心你,你方才那架勢就跟要把自己點了似的,看著怪瘮人的。」
白澤琰點頭附和:「是啊靨娘子,我一個凡人都看著心驚,更別說君捕頭了。」
君莫笑擦擦被揍出來的眼淚,氣得不行:「野蠻!你這女子太野蠻!不識好歹!」
「是我錯怪你了,抱歉抱歉哈。」靨娘給他賠禮,「來來,我這碗糖水給你吃,別生氣啊。」
君莫笑把她那碗糖水蜜桃倒進自己碗裡,算是勉強接受了她的道歉,認真道:「你夢見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你爹的人,一定是個有大神通的,若他就像夢裡那樣一直在跳這個,消耗自身,怕不是已經……隕滅了?」
「不知,但既然夢到了,我就想試著找找,小道長說重明署藏書閣里有本手札,許是跟我身世有關,他年後便去取來。」
靨娘劃拉著空碗,另一隻手托腮,「反正幾百年也過了,我倒是不著急。」
正聊著,丫鬟小雪跑過來,說有人求見靨娘子。
來的是對夫妻,說是姓柴,看起來四十上下的年紀,兩人互相攙扶著,見了靨娘就要跪。
「靨娘子神通,救救我家孩子吧!」
靨娘連忙上前扶住,安撫道:「莫要著急,先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小雪端來兩杯安神茶,夫妻倆喝了一口,只覺焦躁的心平靜不少,再加上尋到了靨娘子也就尋到了主心骨,於是便穩住情緒將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是從大概三天前開始的,那晚小兒說是下學後要跟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因著之前偶爾也會如此,所以我們兩口子也沒在意。」
「誰知第二天便有些不妥,臉色差不說,人也木木的,一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說啥,叫他半天才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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