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老师抱着书走进教室,笑着和大家问好:“同学们,好久不见!”
台下一群人附和,表达对音乐课的思念,扬城附中每个星期都有一节音乐课,但开学三个月,这还是他们第一节音乐课,之前音乐老师都在“生病”。
所以还真是好久不见。
“我们今天来学习……”老师打开投影仪,大屏幕上显现出今天的上课内容。
詹鱼略略偏头,身边的人在低头做题,视线在傅云青的后背上逡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臂,假装认真听老师说话。
没有……
詹鱼伸长脖子,换个角度看。
没有……
詹鱼挪挪屁股,又换了个角度观察。
还是没有……
詹鱼只是想寻找一根脱落的头,但现在他更想知道这位学霸用的什么洗水,竟然可以做到在如此高密度学习的情况下,完全不脱。
乌黑亮丽,都踏马可以去拍洗水广告了。
“你找什么,要不我帮你找?”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在找……”詹鱼眯了眯眼,突然意识到是谁在说话,不知道傅云青什么时候抬起的头,此时正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好学生,你有白头。”詹鱼伸手指了指他的头,“我帮你拔了吧,不用谢我,我就是闲得无聊。”
“不用,”傅云青淡声拒绝,身体往后退了点,“白头越拔越多,不用拔。”
“………”
詹鱼想了想,又说:“你刚刚头里好像有好大一块头皮屑,你转过来,我帮你拿掉。”
傅云青拿着笔的手顿了下:“不用,我放学回家洗头。”
“………”
过了几分钟--
“好学生,同桌一场就是缘分,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我罩着你,”詹鱼忍痛拔下一根自己的头放在桌上,“总得有点仪式感,来结吧。”
银白色的头放在习题册上,被男生修长的手指压着,横亘在墨色文字上,不算长,稍不留神就会被忽略。
傅云青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这同桌又想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詹同学,先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傅云青放下笔,迎着詹鱼的期待,“其次结之礼是用在夫妻之间的,我们用不合适。”
詹鱼:“………”
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博洋捞起篮球衫抹了把汗湿的脸,找到躲在树底下看漫画的詹鱼:“鱼哥来打球啊?”
天气很热,他身上热腾腾的全是汗,衣服也被汗浸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詹鱼抬头眯眼去看树叶缝隙间的阳光,明媚又刺眼,低下头继续看漫画:“不打,今天不想出汗。”
陈博洋哦了一声,用手扇着风坐到他身边:“你昨天让我查那个侦探社的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