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學期他都是準備拿名次的,設計比賽的結果三月底就能出來,他有信心能夠晉級,到時候要繼續準備了,必須得努力才行。
直到上完一整個上午的課,夏暘都沒有回頭看坐在後排的寧知白哪怕一眼。
就在下課鈴響,夏暘收拾課本筆記的時候,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突然對著麥克風喊了一聲:「寧知白,上來一下。」
夏暘依舊低著頭兀自收拾著東西。
寧知白畢竟與各個科目的老師關係都還算不錯,今天他這麼不在狀態,熱心一些的老師肯定會比較關心他。
「怎麼回事?今天的課一直趴著睡覺,不舒服嗎?」是老師的聲音。
「嗯,不太舒服。」是寧知白的聲音。
若是放在以前寧知白肯定會很嘴甜地賣慘,博取老師的同情,不可能這麼幾個字就將老師打發,怎麼也得加上「昨晚忙著趕某個設計或比賽」云云。
聽了半句老師的關心,夏暘背上拉好拉鏈的書包,起身徑直離開了教室。
見夏暘離開,寧知白趕忙應付掉了老師,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顧御讓他盯著夏暘,每天匯報夏暘學校內的動向,他不敢敷衍。
他明白顧御的意思——想吃回頭草了。
他貌似依舊懷疑夏暘已經移情別戀了,想要知道夏暘移情別戀的對象是誰。
說實話他依舊覺得夏暘沒那麼快就喜歡上別人,之前最有可能的顧岳已經毀了容還在國外治療,其他的也沒有誰與夏暘走得比較近了。
為了顧御,夏暘捨棄了太多太多,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給了顧御,而剩下的被擠出來的時間他全都用在了學習和珠寶設計上,甚至在大學都沒有交到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
至於為什麼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也是為了折磨他。
他只能討好服從,反抗只會惹來顧御的變本加厲,他毫不懷疑顧御對付人的手段。
顧御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能看得出來,他的討好他的服從是有些用的。
周二下午是沒有課的,夏暘直接去了學校門口,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司機戴著黑色墨鏡,是個圓臉男人,就站在外面等他,見他靠近,主動幫他打開了車后座的門。
夏暘以前不常讓司機來接,因為想蹭顧御的車,不過也沒蹭成功過幾次就是了。
更多的時候夏暘喜歡步行或是坐地鐵,因為他在顧御的小區租了房子,小區距離a大很近,地鐵坐一站就能到。
很多時候,如果不是夏暘身上的各種名牌,他都快忘記夏暘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好像唯獨沒有對夏暘造成任何影響。
他依舊是那個全家寵著的夏小少爺,甚至因為不再倒貼顧御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遠遠注視著車門被關上、車子駛離視線,寧知白被來到校門口拿外賣的學生輕輕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