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清浅不可闻,屏息等着他的惩处。
她阖上眼,引颈就戮。
“…你,杀了我吧。”
沈清欢怀着赴死的心,咬牙说出这句,蜷在身侧的莹白指尖死死的揪紧了床单。
“杀了你?”
谢鸠像听到什么笑话,手心一直把玩的东西蓦地出鞘,金属薄脆的撞击声入耳,下一秒,冰冷的刃贴上她的领口。
温凉的呼吸如风般洒落耳畔,他咬上她的耳珠,刃尖轻拢慢捻,掠过她每一寸曲线。
“尚且完璧?”
他的音声裹着难消的鄙薄,“既不怕死…”
“那便献身吧!”
刃落,裂帛声清晰响起…
胸口一凉,衣襟破成寸缕,她下意识揪住,仰起的水眸惊惶破碎。
“现在,在这里?”
她惊异,心像靠着筛子,细细密密的战栗连成片。
“不然呢?”
他吻上来,没给她任何撤退的余地。
沈清欢睫毛一颤,被迫承欢。
长时间手术让肌肉酸痛,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况且还没休息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扣在后脑的修长骨节不满的揪了揪她散开的长,松开了她。
沈清欢唇瓣被吻的殷红,眼底犹带未褪的水汽,迷蒙着的样子让谢鸠眯了眯眼阔。
“在我怀里失神,想着谢芜?”
这句质问让心揪起来。
沈清欢不敢惹怒他,伸手讨好的搂住他修长的脖颈,他大氅上的狐狸毛描摹着胳膊上的汗毛,还没开口就打了个寒战。
“我只是累了。”
不敢直视男人犀利的眸,掩耳盗铃般将脸贴上他胸膛。
揣度着示弱:
“这场手术,我做了一天一夜。”
倏然,下巴骤痛。
被迫对上一双漠然冰冷的眼。
“拉拢柱国将军干什么?”
“有吗?”
万千蚂蚁爬上脊柱,恐惧抓住心脏,全身细胞都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哆嗦起来。
装傻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