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蕙恨的咬牙,奈何局势迫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礼,迫不及待要起身,更是怒瞪按着她肩膀的揽月。
“贱婢,松手!”
揽月自是不肯松手。
“贵妃娘娘好大的胆魄,只可惜你触犯宫规,闯下这样大的祸事,合该在这未央殿前跪到老死。”
“便是皇后娘娘想为你求情,也无可奈何。”
林兰蕙自嫁入皇宫以来,得皇上盛宠,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揽月一个小小宫婢,也敢对她指手画脚了?
“大胆!”
“本宫的事,岂容你置喙?”
“跪着吧。”
沈清欢清泠泠的声线传来,“揽月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
“林兰蕙,昨晚赵四阻挠本宫,可是来自你的授意?”
不等林兰蕙狡辩,沈清欢勾唇笑了笑,“不必抵赖,本宫见你之前,找人去翻看了下狱的几个黄门的供词。”
“皇叔将此事调查的一清二楚,狡辩没什么用。”
没谁比她更了解谢鸠,他的行事作风已深入骨髓,烙印一般,忘都忘不掉。
既然林兰蕙跪在这里,那便是铁证如山,不容翻供。
林兰蕙跪的笔直,漂亮的杏仁眼却全是不服气。
沈清欢鬓旁的九尾凤钗轻轻摇晃了下,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说实话,我还能帮你一二。”
林兰蕙努了努嘴,却是怨气冲天,“不过是我一时疏漏,忘了姐姐没回宫罢了,谁想得到姐姐竟会夜里回宫?”
又道,“赵四和那些侍卫都死的冤枉,姐姐乃是中宫之主,本该仁慈治下,竟下的去这样的狠手,就不怕夜里做梦有人来索命吗!”
林兰蕙越狡辩底气越足,杏仁眼里满是讥诮。
“不说实话的话,妹妹继续跪。”
沈清欢懒得和她废话,转身要走。
这可把林兰蕙急坏了。
“等一下——”
沈清欢转身。
林兰蕙眸里染了气急败坏,“是!我的确是故意的!”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