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易欢已然扒下他的外袍换上,临走前,她回过头,望了晋渊一眼,说:“陛下,今日本只想进宫见您一面,见见那为天下女子谋前程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我已然见到,虽前路凶险,易欢仍旧不悔。”
说完,易欢便起身冲了出去。
巡逻的士兵瞧见她,顿时大喝一声:“谁!”
易欢气喘吁吁的向着无人处跑着。
她只能不停地跑,唯有不停地跑,才能不被抓住。
晋渊是头一次心怀震撼,竟是因为一个女子。
晋渊没有让易欢这番作为变成无用功,在易欢把士兵引走后,晋渊便立马转身朝宫外而去。
*
入了夜。
晋渊来到他们约好的烧饼铺旁等着。
晋渊等了一整晚,也没等到人,他知道他不该抱有幻想了,那妇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应该立马离京,逃脱豫亲王的包围。
可晋渊难得做出了不理智的事,站在暗处继续等着。
又一上午过去,晋渊叹了口气,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好像他身边那些支持他的人,都不得善终了,绣衣使也没几个了。
难道这便是天意吗?
难道他所行之事,当真是逆天而为吗?
何为顺应天意?叫女人一生被困在后宅,碌碌一生,便是顺应天意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烧饼摊前传来猫儿似的声音:“您还在吗……”
晋渊睁开眼,朝那处望去,那妇人站在摊前焦急的四处张望。
这一刻,晋渊内心被一股暖意所充斥。
她说到做到了。
晋渊走了过去,现了身,大掌在在她头上揉了揉。
易欢抬起头,双眼一亮,说:“您逃出来了!”
“嗯。”
易欢松了口气,她道:“我昨晚躲进了暗道里,逃过一劫,好在你告诉了我那暗道所在。”
她救了他。
他又何尝不是救了她?
晋渊问:“我要离京,你可愿随我一起走?”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