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的教书先生哪能有章老好?
“看来你是非要缠着我儿了。”陈父道。
“你这话未免太过搞笑!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陈大人,请你管教好自己儿子,而不是来指责我。”
陈父顿时冷哼一声,说:“前些时日林府被满门抄斩,那里好歹也曾是你的安生地,林府的那老夫人直到被砍头前都在叫你的名字,你也不曾去看过她一眼,我便知晓你不是个好的。”
那段时日晋渊还在病着,她哪有闲心管其他?
更何况还是林家那群人。
她恨不得他们都死的远远的。
果然,人总是会下意识站在弱者的那一方,不论那些所谓的弱者曾经做了什么事。
易欢冷着张小脸,直接下达了逐客令:“想来我这小小地方,容不下陈大人这尊大佛,陈大人您请回吧。”
陈父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他说:“我倒要看看,你后面还能有什么手段,只要我还坐镇陈家一日,别说明昌的正房夫人了,你就算想当明昌的小妾、外室、通房,我都绝不会容许。”
“陈大人,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令公子的确有才华,有个你这般自以为是的父亲,只怕会挡了他的好前程。”
陈父脸色一变。
“你一介小小女娘,口齿倒是伶俐!”
“恕不远送!”
陈父拂袖而去。
易欢盯着他的背影,心中也很是不悦,如陈父这般身居高位久了的中年男子,自以为是者不在少数,女娘本就是弱势,更遑论如她这般嫁过人的女娘。
所以她才要多读书。
*
晋渊早上过来时,看着易欢冷着一张小脸,不高兴的坐在廊下,手里捧着一本书看。
晋渊上前,伸手捏了捏易欢的小脸,“瞧着脸臭的,是谁惹了我们欢儿不高兴啊。”
易欢拂开他的手,想到晋渊还在重用陈父,顿时更不高兴了,连带着也迁怒了晋渊。
易欢说:“哼,方才有个老男人不让我读书。”
于是晋渊便笑着哄她:“谁呀,说出来给我听,敢惹我们欢儿不高兴,我一会就命绣衣使去偷走他家全部的厕纸,让他如厕没有厕纸用,可好?”
这话叫易欢没崩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顿时心底那股怒气,也跟着缓缓散了。
“你这什么馊主意啊,你还是莫要为难珍珍他们了,你让绣衣使去偷人家厕纸,被人知道了也不怕他们遭人嘲笑。”
“这有什么?”
晋渊望向银枝,说:“既你们娘子不肯说,来,你与我说说,方才生了什么?让你们娘子这般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