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姑母,把这安胎药喝了,可好?”易铭端着药,递了过去。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易欢接过了那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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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铭离开坤和宫时。
银枝急急忙忙追上去,问:“铭少爷,娘娘如何了?”
易铭说:“我姑母……我姑母应该会好好养胎了,不过她心里憋着呢,谁也说不准,若是憋狠了,会生什么事。”
“好,好,只要娘娘愿意好好养胎,便极好。”
银枝向着易铭行了个礼,道:“多谢铭少爷。”
“我以后每日都会进宫来见姑母一面,姑母有什么事,尽管去南营通知我。”
“是。”
所有人都没想到。
易欢只用了一天时间,便恢复了过来,第二日,她亲手主持了皇帝的丧事。
前一日还哭的悲痛不已的皇后娘娘,第二日俨然已经能够平静的跪在棺材前,为陛下守灵。
皇帝下葬那日,易欢没有去送。
坤和宫大门紧闭,易欢手上盘着一串佛珠,她唇色苍白,眼底带着乌青,满脸疲惫。
易欢喃喃开口:“君埋黄泉三千丈,此生再无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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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
通天阁。
“国师,国师大人,您带回来的这是什么人啊?您不是奉王上之命,刺杀大虞皇帝去了吗?”
头花白老人家开口:“这是我恩人之子。”
小童疑惑道:“国师您的恩人不是王上吗?”
老者摸了摸胡须,道:“我有两个恩人,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难全啊,只能暂时将他带回南昭。”
小童问:“王上问起来怎么办?”
“如实答即可。”
金针封穴,那人容貌生了变化,即便故人就在眼前,只怕也相见不相识了。
“待他醒来,便告知他,我是他师父。”
“哦,您捡了一个便宜徒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