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有七竅玲瓏心,他更加擅長朝政,平日裡,雖然是聞仲的身份更高,但通常,輔佐管理朝政的是比干,聞仲是負責征戰的。
所以,他不贊同的說道:「每個人的追求也是不一樣的,求名求利,各取所需罷了,求名者,為自己塑造鐵面無私的忠臣,求利者,也未必就是奸臣,端看大王怎麼用,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器。」
林玉軒讚賞的看了一眼比干,果然心思靈巧,一點就透。
這時,帝辛開口對比干問道:「那依皇叔看來,又該如何能讓這些權貴供孤驅使呢?」
比干想了一下之後道:「皇權至上!」
聞仲也贊同道:「大王為人王,本該政令暢通,如今遭諸侯掣肘,實屬不該,當收回軍權,如冀州成一般,食邑俸,按律行事。」
比干問道:「是否當徐徐圖之?否則怕是要引起不滿,逼諸侯造反。」
帝辛這時開口道:「逼他們造反?怕是早就都已經做好造反的準備了,現在,就等著一個藉口了。」
「既然早晚要反,孤又何必在意那些,直接打服了就是,有那哄著他們的時間,孤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能讓孤的子民多吃一粒糧,腳上多一雙鞋子,也能對得起孤這人王的身份。」
該說不說,雖然帝辛有些莽,但卻是真的一心為民,也值得人敬重,只是,這一味的武力征戰,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尤其是百姓也受不了這樣連年戰火不斷的日子。
第1o7章
紂王沒有迷煙的誘因,蘇妲己也沒有妲己的附身,所以,她只是被紂王收入後宮,成為一名再普通不過的蘇妃。
加上這蘇妃,一天天的愁眉苦臉,不是迎風流淚就是傷春悲秋,紂王這樣的梟雄式帝王,怎麼可能喜歡?
再說,蘇妲己本來就是戰敗進貢的吉祥物,是冀州先上來的求和象徵,紂王更加沒有理由去遷就她,所以,很快的,蘇妲己抑鬱病逝。
蘇護本就因為不滿自己求和之後,只給了個冀州候的空爵,手中實權被奪走,加上他們本來就是用蘇妲己做緩兵之計,私下與佛門早就有了勾結。
現在一得到蘇妲己病逝的消息,就以此為藉口,直接反了商朝,帶著自己的殘餘勢力,逃離了冀州,投被西岐。
其實駐守冀州的總兵,在蘇家人叛逃的時候就知道,但因為早就接到帝辛旨意,所以並沒有阻攔。
這是比干給出的主意,蘇家世代盤踞冀州,百姓對他們一家還是挺擁護的,若是將蘇護父子幾個斬殺於冀州城內,勢必會引起眾怒。
到時候就算將他們鎮壓了,百姓也很難認同大王,會覺得大王殘暴,再經過有心人引導,怕是很多意志不堅定的人會因為鳥盡弓藏而寒心。
所以,還不如逼著他們家先反了,這邊兒占了大意,之後兩軍對壘,生死各安天命,誰也說不出什麼。
最主要的是,蘇家父子,說句不好聽的,那還真沒有什麼大本事,武功稀鬆平常,治理能力也沒有,聞仲表示,老臣能生擒他們一次,就能擒第二次。
與其現在弄死他們父子之後,還得費力安撫百姓,為大王正名,還不如做實蘇家不臣之心,然後按照林玉軒給的建議,勸課農桑,訓練提升兵士戰鬥力,將冀州城牢牢把握在手裡,成為最堅韌的防護線,然後再慢慢往外擴張地盤。
帝辛聽了林玉軒給他講的溫水煮青蛙的故事之後,也明白自己一味的征戰擴充領土的弊端,不僅連年征戰,百姓因為戰火惶恐不安,不能好好的安心勞作,生活自然不好。
還有,打下來的地方,當地百姓只會認為你是侵略者,不會誠信降服,這時候不好好安撫,消弭隱患,只會讓他們帶著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推翻政權。
但是,若能將現有的勢力發展起來,百姓安居樂業,軍事強盛,那不需要你主動擴張征戰,怕是其他的地方生活艱辛的百姓也會主動靠攏。
就像林玉軒說的那樣,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你才是真的人族共主,否則,你覺得那是為了百姓,卻未必是百姓想要的,就跟之前聞仲跟比干,他們覺得自己一心為了大王,卻不知那並不是大王想要的,已經給大王造成了負擔。
想明白了之後,帝辛立馬開始調整自己的治理策略,由聞仲跟孔宣負責軍事武裝,讓比乾等忠臣幫著逐步收回各個侯爵手中的權利,也就是中央集權的初期模式。
林玉軒沒有在這裡多呆,他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在這裡,否則,商朝到底是人家帝辛的,還是他紫薇大帝的?
其實,嚴格算來,林玉軒已經做的過了,他本來就是負責朝代更替的,應該做到公平,不該插手下屆的事情,一切都該是人族自己摸索總結經驗。
但,一來,林玉軒領了狐祖的任務,要保商朝一直興盛到周朝結束,換句話就是直接將周朝泯滅歷史,這就不得不從治理國策上下手,否則,沒有周武王,也照樣有別的諸侯起義。
再有一個就是,只要保住帝辛,讓帝辛壽終正寢,那就能讓人道正式覺醒,三皇五帝雖然還是亞聖,卻也不用困居火雲洞,面對人族一次次大劫,只能看著卻無力出手。
只要三皇五帝能空出來手,漫天神佛再想無故對人族指手畫腳,規划走向,那就得看三皇五帝願不願意,看人道同意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