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石磯又道:「你本是我頑石一族五彩石,卻因沾惹補天遺德,有了靈智,還跳出了三界五行,成為天地間唯一一顆靈明石,不如日後就以靈明為名,如何?」
石胎一聽,自己這是有名有姓了,當即很是興奮的應好,石靈明,靈明石,自己是頑石一族的族人,有名有姓、有根有蔓兒,當即興奮壞了。
石磯道:「好了,你現在還是石胎,最主要的是修養,打好根基,我一會兒給你布上的陣法,讓你不受之前陣法影響。」
「然後會把我們頑石一族的修煉功法打入你的記憶中,你就安心的在這兒吸收這補天石還有下面地脈反補的靈氣,什麼時候這石塊沒了靈氣自然風化,你什麼時候出世。」
石靈明一聽,趕緊回道:「謹遵老祖教誨,靈明定會好好修煉,不辜負老祖期盼!」
石磯笑道:「好,老祖就在這附近的水簾洞中暫時歇腳,你且好好修煉吧。」想到這石胎被禍害的不輕,已經有些傷了根基,乾脆盤坐在半空開始給他講道。
大能講道,周圍的小妖們有感也都跑過來聽道,這會兒也不顧這陣法對自己的傷害了,石磯想了一下,乾脆打下一個臨時的陣盤屏蔽了下面的大陣。
一時間,山中精怪們全都聽得如痴如醉,石胎在陷入沉睡之前,也看到聽到了這些小妖嬉鬧的聲音,然後沉沉入睡。
五十年後,石磯一揮手道:「此次講道就到這裡,回去好生修煉,切勿隨意沾惹業力,壞了道行。」
小妖們好容易盼來大能給講道明理,自然是不願意放開石磯的,一個個哭求放賴,只是,石磯可不是通天,她是心眼兒實,可不傻。
自己師父那裡的情況她能不知道嗎,就是因為一次次心軟,差點兒害了截教,更是累的小師兄脫不了身,她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石磯一揮手撤了陣盤,原地消失,小妖們見人真的走了,而且,這裡又開始吸自己的靈氣,當下也不逗留,趕緊回了各自的洞府開始修煉起來。
來到花果山、水簾洞內,石磯一揮袖子,在洞口設下陣法阻隔之後,就放了雲床坐在上面,擺上仙果靈茶,好不愜意,能坑到女媧跟佛門,對於石磯來說,比讓她成聖還開心。
轉眼,八百年就過去了,石磯每隔百年就會來看看石胎,見他沉睡的話,就念個靜心安神咒給他,若是醒著,石磯就會給講道,那些小妖們也會跟著占便宜聽聽,石磯也不阻攔,誰都不容易,想聽就聽唄。
這天,石磯又過來了,靈明對石磯道:「老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修煉的時候少了什麼,就好像有什麼被人從身體裡挖了出去,這個好像對我很重要。」
修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有什麼感應,尤其是這樣的感應,石磯趕緊將神識探進補天石中,裡面的靈明對石磯是非常任的,對她的神識沒有絲毫牴觸,反倒類似孩童歡迎依賴母親的感覺。
石磯本來因為看到裡面的石胎竟然是個猴子的樣子,稍微有些嫌棄,雖然自己不像小師兄那麼雌雄難辨的美麗,也沒有妲己的魅惑迷人,但好歹也算是美人兒吧?
除了被本體限制容貌的以外,比如聞道人或者是胎生的人族多少受父母影響,先天之物化形一般都是這生物覺得最好的、最喜歡的樣子就是自己的化形樣貌。
那問題來了,你這是什麼審美,守著自己竟然想要變成一隻猴子,但感應到他的依賴跟興奮之後,石磯又只能無奈的安撫了一下這破猴子。
尤其是,她發現,這石胎的樣子怎麼跟大師兄那個寶貝徒弟長得跟雙胞胎似的?又想到小師兄給自己的那一套披掛還有那根棒子,石磯突然意識到,怕是小師兄早就知道自己徒弟長什麼樣了。
一邊兒哀嘆自己幻想中威風帥氣,能把小師兄比下去,放在自己跟前,天天讓自己欣賞的小徒弟揮手遠去,探查石胎的動作倒是沒有停。
剛開始的時候,石磯還真沒有發現什麼,主要是這補天遺石本身就有些特俗意義的標識,比如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
這種情況,若是哪個孔洞缺個邊兒,掉個茬,那都很難發現,前兩遍石磯是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找到。
那石猴倒是個孝順的,他見石磯急的直皺眉,趕緊勸道:「老祖莫急,想來可能是我想錯了,急著修煉不得法,倒是累得老祖跟著著急,實在該打,該打!」
石磯好笑的撫了撫猴子的腦袋,然後又一次檢查了起來,同樣的感覺不出來這石頭有什麼問題,她乾脆將神識開始掃視裡面的石猴本身。
這一看,連石磯都蒙了,本來,這補天遺石本來就是因為五彩石補天有功,天地饋贈有了靈智,核改他化形後有補天濟世之才氣,有大仁大義之正氣,同時又不缺理之鍛鍊,即達理、明理、得道、入聖。
因為五彩石一族以身補天,作為被蔭蔽的這最後一塊兒完整的補天遺石,待功德圓滿之後合該天不拘來地不羈,心頭無喜亦無悲,得來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遙。
按理來說,作為靈明石,他最不該缺的就是理,不然,他的天賦識天時如何做到?但現在,這石猴恰恰就缺少了這代表著七情六慾中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