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不出这幅图画的深意,林诡继续前行,很快便看到了下一幅。
依旧是那个集市,依旧是那个女孩,只是女孩的身旁,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一袭黑衣,一头白发,腰间挎着一柄长刀,像是一个过路的普通刀客。
但林诡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两撇随着情绪上下翘动的胡须,怕是举世都出不来第二个了。
“二和尚。。。。。。”
林诡断定,画中这人,便是不二和尚,亦或者说,刀皇归一。
看着看着,林诡渐渐入迷,下一刻,他宛若身临其境。
闹市之中,林诡看到女孩乞丐一般坐在墙边,看着周遭穿行的行人,只是这般对比下的贫苦,她却依旧脸上挂笑,眼中若有星光。
那行走人间的彷徨刀客,缓缓走过,注意到了这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女孩。
或者一时兴起,亦或是相互吸引,刀客驻足。
“为何在此行乞?”
“天意如此。”
此言一出,刀客眼中复杂,有可怜,有落寞,亦有愤恨。
();() “那你又为何发笑?”
“我心中,还有希望,还有宏愿。”
“哦?是何宏愿?”
“我想建立一个,不被天道所钳制的国家。”
而后,画面戛然而止,闻言的刀客眼中,有震撼,有希冀,亦有忧虑。
从这画面中脱身的林诡,也不禁喟然一叹。
他知道这女孩是谁了,也明白为何二和尚会与凤鸣皇室有所牵连了。
“凰舞女皇吗?缔造一个不被天道所钳制的国度,又谈何容易呢?”
呢喃中,林诡继续前行,墙上的壁画一张接着一张,描绘着一个女孩,和一位刀客恢弘壮丽的一段旅程。
万魔围追下,在刀客护佑中,女孩于万里魔地,打下了属于未来凤鸣的第一根界桩,林诡知道,未来,那里成了阻挡魔族八百年的阻魔山。
再然后,无数有志之士跟随着这个女孩,成了一支奇怪的军队,凤鸣军。
他们深入魔地,退治魔潮,硬生生将无数魔物杀到了界桩之外,留下了遍地魔骨,也便在岁月的沉淀下,成了日后林诡和沈贝壳操纵的骨晶。
从最开始的几人,到后来的几千,几万,几十万。。。。。。这个女孩,在这位刀客的陪伴下,真的在魔地,开辟出了一个国度,它的名字,即为凤鸣。
甬道尽头,林诡看到了最后的那幅图画。
画中,凰舞女皇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然不再是当初女孩,而那刀客却已然如故,只是更多了些许沧桑。
那天,凰舞女皇离世,天空满是阴云,而刀客就守在她的榻前,眼中尽是不舍与愤怒。
天道容不下逆天之人,又岂会容得下一个逆天的国度?
凰舞病逝,刀客也随之落发为僧,就此销声匿迹了去。
“唉,二和尚啊。。。。。。”
看过这一路,林诡对二和尚的这一生,更觉敬佩。
终于,甬道到头了,缓缓推开一扇石门,门后,正有一男一女坐在一副棋盘之前等候着。
二人皆是一袭金黄凤袍,其身份很显然。
走到近前,林诡缓缓躬身,看过了那位凰舞女皇的一生,他不认为对这样一位女皇的后人行礼会有什么跌份的。
只是,还未等林诡行礼,这位当今圣上便抢先一步,躬下身来,
“凤鸣皇室第二十四代传人,凰守业,见过执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