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心领神会,立刻给贺斌了一条信息,并送位置给他。
“收到,马上。”
贺斌又回了个胜利的手势。
“怎么样?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跟你们说,我这些宝贝有一件算一件,全是国宝!”
故三刀大模大样走去一旁的沙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啜了一口,开始讲故事。
“我这些宝贝,谁能看见都是修行!这只蒜头瓶,官窑底款儿,宫廷御用品,这可是宋太宗用来盛酒款待重臣的。当年,宋太宗杯酒释兵权,兵不血刃独霸朝堂,在宴会上给大将石守信倒酒的,就是这只洒蓝描金的蒜头瓶……”
夜安锦和付余生巴不得他多坐一会儿。
叶道抚额,小声叫苦,“又来,背一遍,他不嫌烦啊,我一听就开始头疼……”
“啧,免费单口相声送上门,不听白不听。”
夜安锦拍他一下。
叶道咬牙切齿,“就这一回,你怎么的也得把他给我弄走。不然明你去精神病院找我去。”
“放心。你去歇歇,这儿有我们。”
夜安锦话音刚落,叶道风一样的消失了。
“博物馆里的陈列的大都是赝品,真的哪儿去了?让一帮帮看博物馆的人以假乱真调换了!调换哪儿去了?有的流落民间,有的倒卖国外。所以我告诉你们,我这些东西比博物馆的还真。这只,乾隆青花满月瓶,看着就喜庆。当年乾隆爷微服私访,挂在马鞍上盛酒的就是这只满月瓶!”
故三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荒谬可笑,以绝对肯定的语气大肆吹嘘,“我们故家世代收藏,传到我这儿是第一百零八代了。我家老爷子经常玩古董,闭着眼睛都能摸出真假来。人都管我们故家老宅叫故宫博物院,随便拿一件藏品出来上拍卖会,少说也都是大几十万起拍!”
嗯?
夜安锦和付余生交换了个眼神。
之前在保嘉拍卖会上,程越柳拍来给肖义鸿行贿洗钱的“国宝”,不就是从“故宫博物院”里出来的赝品么?
难道这个故三刀是造假老故头的儿子,肖义鸿的舅子哥?
肖义鸿是混迹官场的叛徒,之前为了方便受贿,没少跟他岳父狼狈为奸。
如果故三刀就是花狼,那花狼和肖义鸿还是亲戚,肖义鸿当年会不会是花狼策反的?
本来,付余生还对故三刀是花狼这件事持严重怀疑态度,听他这么一说,顿生警惕。
当年“蟒星”情报网被我方连窝端了,漏网之鱼花狼携带象征着组织权威和图腾的黑蟒六芒星王戒潜逃,至今身份不明、下落不明。
上级传令给他,也只说花狼可能潜伏在威华市,并没给予肯定。
可眼前这个故三刀,人证(他自己)物证俱全,已与花狼的情况高度吻合。
如果当年花狼迫于生计,将那枚戒指通过拍卖会卖掉,而后又千方百计找回来,以国宝帮的身份为掩护,表面看起来狂热愚蠢,其实包藏祸心为非作歹,策反肖义鸿之类的软骨头,报复周路凯,骗财骗色四处作案……
付余生越想越心惊。
如果是这样,那故三刀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经济间谍和杀人狂魔。
尽管还是质疑这个结论,付余生还是不为察觉把夜安锦拉到了身侧,让她离故三刀远一些。
故三刀完全不知道自己祸从口出,还在继续吹,神乎其神,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