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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飞不由自主按紧了自己的左胸。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破体而出,已经不听他指挥了。
转眼之间,周路凯来到他面前,看到他神色异样,眉头一紧,“谢总?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不舒服?”
连串的问号像机关枪扫在他心上。
谢辰飞是老戏骨,硬着头皮挤出一脸笑,“你进去看看吧,安锦她……”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就转移对方的注意。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假装有难言之隐。
周路凯一听事关夜安锦,立刻推开门走了走去。
临进门,周路凯回头看了谢辰飞一眼,“如果有病,可以去看看医生,正好这是医院。”
谢辰飞的心猛蹿到了嗓子眼儿。
他不知道周路凯这话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意有所指。
“噢,不用。我、我就是让我小妹吓着了。”
谢辰飞继续祸水东引,借以脱清的同时,给周路凯留下他关心善待夜安锦的印象。
周路凯转身进去了。
门关上的一刻,谢辰飞转身倚在门旁的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样。
可随即,他想起走廊有监控,自责暗骂了自己一声,掩饰抬手整理自己的头,而后又原高抬腿、甩臂,好像他刚才喘粗气是运动前调息准备。
他表面放松,内心焦灼万分。
他不敢跑,也不能进去,只能竖着耳朵听墙角……
病房里,护士正一边给寒淼包扎头部,一边絮絮念,“你要是再这么不小心,成功的手术也会变成失败的手术!你这么重的伤搞不好会落下残疾,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动、不能动!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寒淼怨愤看了夜安锦一眼,又想告恶状。
夜安锦好整以暇倚在床边的墙上,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只是眯了眯眼。
寒淼撇撇嘴,没敢出声。
周路凯看看散落在一旁的绷带切口,就知道是夜安锦干的好事儿。
他有点儿头疼。
怪不得寒淼母女吓得都不敢嚣张了。
这拿着手术刀往人家脸上招呼的毛病,夜安锦可不是头一次干。
周路凯还记得,她第一次帮着出警勘查现场,贺斌就打电话向他告夜安锦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