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爱的工作,就这样戛然而止。
夜安锦叹了口气。
她思来想去,到底没让周路凯去问刘婧她那个情夫是谁。
这是强人所难。
就算周路凯忍着难堪和愤恨问了,刘婧也不会对前夫说实话。
等以后找机会,她去问、去查……
手机响。
叶道欢乐的声音像秋的蚂蚱,“哎呀,我的女神,听说你大难不死,我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来,吃顿好的,吃饱了和哥一起大财,其他的见鬼去!”
“谢谢你,我有点儿累。改好不好?”
夜安锦不会把恶劣的情绪转嫁给朋友。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记住,我这儿就是你的娘家,遇到什么事儿也别想不开,哥在这儿呢!”
叶道说,“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夜安锦知道,叶道不是客套。
“好。等我休息几,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夜安锦抚摸着方向盘,泪水潸然而下。
她想福祸同当的人,唯有付余生。
可是,一切都在,他走了……
回到家,停好车,夜安锦坐在车里,迟迟不愿下车。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透过前挡风玻璃,她泪水模糊的目光落在门前的银杏树上。
她心里一惊,急步下车跑到树下。
短短半月时间,满树金谢落,只剩瘦骨嶙峋的枯树,如一个个惊叹号直指苍。
她触景生情,抱着树干嚎啕大哭……
他音容依旧,言犹在耳。
刚相见,她嫌他烦,吃饭的时候故意说验尸后做饭恶心他。
“不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说,“尸体没什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人。
人性复杂而瞬息万变,有些人骨子里的狠毒和黑暗,比世上最致命的病毒都邪恶和恐怖,但这种人就潜伏在人群里,可能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
这种人因为种种原因嗜杀好赌,逞凶施恶却赌自己可以逍遥法外,他们具有其他动物不具备的谋害同类的心思和谋略,恃强凌弱或者以弱搏强,以算计他人为乐,以谋害他人为荣……”
当时,付余生说这些的时候,她虽然认同,却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