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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卢晓莹接过我给的花,美美地闻了闻,笑道:“好香啊!有机会,你要带我去野狐禅玩一趟!”
“你等着,我去找其他颜料,很快就回来。”
我不放心她独自进森林,就把人皮阴灯也交到她手里,我有了朱雀炉,阴灯给她用就好了。
卢晓莹腰间挂着火雷弩,提着阴灯进了森林,半个多钟头后,她满身热汗地跑回来,不停拉扯着背心的领口:“这才刚到九点,林子就热成大蒸笼了。”
所有颜料收集齐全,卢晓莹用小棒槌将它们捣成汁液后,就开始给锦绣图上色了。
我好奇地观看着,这副画中的景色非常奇特,那是一座外表阴森的二层竹楼,伫立在白骨堆砌成的地基之上,竹楼前是一条漆黑的河流,河流边徘徊着许多阴惨惨的鬼影。
整体画风阴郁且血腥。
所以我们的物件,就存放在画中的竹楼里,目前,锦绣图只能开启三乘三米的储物空间,等以后卢晓莹道行上去了,空间也会变大。
卢晓莹眉头紧皱,一丝不苟地捏着毛笔——毛笔也是她现做的,用针线将狐狸毛和竹节缝在一起,就成了一根简易毛笔。
她一笔笔地上着色,直到最后一笔完成,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擦着青丝鬓角处的汗珠:“大功告成!”
卢晓莹对着刚完成的锦绣图比划手势,然后吃力地抓起沉甸甸的登山包,往画里扔。
在我惊悚的注视下,锦绣图透出一团浓郁的黑光,将登山包吞噬一空,取也好取,想要什么物件,她这边一起念想,物件立刻就从画里吐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奇观,久久不出声,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里,大部分都是糟粕,实际上诸子百家中的东西,绝大多数也都是糟粕,特别是阴森怨毒的儒家,我不怕孔子诈尸还魂,这老畜生要是哪天还魂了,我能像撕一只熟鸡一样将他撕的稀碎,再沾着油辣椒吃。
但诸子百家中也有比金子更宝贵的传承,比如墨家,阴阳家,纵横家和尸子,在战国末期,爆出数量如此之多的优秀思想家,政治家和修行人,最后却让儒家这只脏老鼠搅浑了一锅汤。
既然提到儒家了,我就讲点真实历史吧,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适,可以选择跳过。
在明朝末期,出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现象,满清人口只有19万,兵力远不足五万,而当时大明人口有1。5亿,大明军队在编兵力过3oo万,而武器装备几乎没有差距,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清兵入关,打败了明朝军队,俘虏了1。5亿人,其中至少五千万汉人,被满清残忍屠杀。
就这么多人团结在一起,踩也能把入关的清兵踩成肉泥!
可明末时期的人啊,是完全没有反抗意识的,不夸张地讲,即使只有一个清兵进村,老百姓也不敢反抗,不敢逃走,只会爬在地上瑟瑟抖,那时候的人啊,眼神里除了深深的呆滞和愚昧外,就不剩下什么了,像牲畜般等待着被清兵屠宰。
根据江南的一些史料记载,满人驱赶百姓如同驱赶牛羊,百姓无论数量多少,皆垂手匍匐,引颈受刃,很多时候他明明可以逃,他都不敢逃,甚至这个想法都不可能在他脑子中出现。
你要说这事离咱们太遥远,那我告诉你,几十年前,三个鬼子就能震慑一整个县城,几万个人在仨鬼子面前,动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清兵入关时,多尔衮认为明朝人口过亿,兵力对比过于悬殊,极难攻打,并因此犯愁,但是汉奸范文程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多尔衮的顾虑,范说:
“生活在集权下的汉人百姓,淫其妻女,忍,刨其祖坟,忍,夺其地屋,忍,衣不遮体食不果腹,都能忍,此等贱民,它多又何妨呢?”
多尔衮听完之后,瞬间醍醐灌顶,那为什么当时的人活的这般卑贱呢?因为咱们选错了文化,先秦时期迎来文化井喷,可统治者却独独选择了儒家,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这片土地的未来,就注定了是一片黑暗。
儒家的主张很简单,一切都要自上而下,优先考虑最高的地位,只要把底层卡在一个不闹事的区间内,就完事了,至于他吃什么喝什么,有没有房子住饿不饿的死,爱咋咋地,只要稳住当官的这个基本盘,好吃好喝给这帮人供着,皇权就能稳住。
儒家坚决反对阶层跳跃,要让农民和商贩这些最底层,永生永世待在最底层,而官吏则为家族世袭制,官民分等之后呢,就会导致官官相护不作为,让底层的老百姓成为被随意欺凌和驱使的牲畜,所以你说为啥一名清兵,能震慑一个村,三个鬼子能控制一座城?就是因为这个。
你把人当牲口圈养起来,随意侮辱欺凌,那你还指望牲口有血性?能站出来帮你打仗?
如今的公务人员比例,占据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为啥每年那么多人挤破了头去考公呢?
回到正题。
我们把笨重的生活物资和钱财,全部扔进了锦绣图里,卢晓莹将画纸轻轻一卷,塞进热裤口袋,一脸自信道:“只有你我二人有开启它的权限,锦绣图落在坏人手中,也不过是一团废纸。”
我蹲在女孩面前,抓着她的浅浅玉臂温柔抚摸着,卢晓莹脸有点红:“你干嘛?”
“别怕,我看看你体内的脉象。”我低声道。
我在她手臂内侧和心口处检查一番后,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
正如青丘所说,卢晓莹体内的十四条大脉,是天然就打通的,我李三坡是妖孽体质,天生大脉全通,一亿人里出不来一个,想不到卢晓莹也是个修行妖孽。
我给她报完喜后,卢晓莹激动的脸蛋胀红:“这样一来,我既能学非攻和节葬,又能跟你学幻术,这可有的我忙了。”
我也替她感到高兴,我徒弟厉害,那也变相说明我这当师父的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