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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茹點頭:「姜家人都很好。」
肖氏:「姜二郎那一雙兒女待你可恭敬?」
「二妮虎子都很好,姨母你放心,她們都視我如親娘,並無不恭敬之處」
「那就好。」肖氏放下心,輕嘆一聲:「你終於苦盡甘來了,姐姐在天之靈也安心。」
燕茹沉默。
肖氏將一條魚放入鍋里,滋啦一聲油響。
「你那繼母巴不得你過得不好呢,今兒在路上遇到我,還跟我陰陽怪氣一通,哼,什麼玩意兒!」
「讓姨母操心了,下次您不必理會她,反正今兒回門後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以後我就來您這兒,姨母您才是我的娘家人。」
肖氏聞言眼淚掉了下來。
擦擦眼睛,哽咽道:「好孩子,以後姨母這裡就是你娘家。」
自己這個姨侄女自幼喪母,若不是自己在旁看顧,她那繼母早把她磋磨死了,好在她總算嫁了個好人家。
肖氏炒了幾樣菜,又去滷菜鋪子買了幾樣滷菜回來,勉強整治出一桌席面。
這時候高姨夫也回來了,與侄女婿喝了幾杯。
吃完飯,燕茹留下來跟姨母說話,姜二郎則帶著櫻寶去縣衙。
縣衙門口雜草叢生,比冬天時還要淒涼幾分。
櫻寶跳下騾車,噠噠噠跑到看門衙役跟前:「大叔,我來找吳伯伯。」
兩衙役還認得這小娃娃,笑嘻嘻問:「找大官人何事?」
櫻寶從小兜兜里掏出幾個黃杏塞給衙役,「給吳伯伯送杏吃。」
衙役也就逗逗她,一邊咬著杏子一邊去內堂傳話。
不多會兒,吳瑞跑了出來,「呦!真是櫻寶,來來來,快跟我進去,大官人這會兒正好清閒。」
「我還給吳伯伯帶了好吃的呢,吳大叔你幫忙搬一下。」櫻寶來到騾車跟前,指著那一竹筐道:「就這個筐。」
姜二郎連忙下車跟吳瑞見禮。
吳瑞笑著擺擺手,說:「你兩個都跟我進來吧。」
於是,姜二郎扛著竹筐跟在吳瑞與櫻寶身後進了縣衙內院。
內院中間有個巨大葛藤架,葛藤長得鬱鬱蔥蔥,還吊著無數紫藤花。
吳道子就坐在藤架下的竹榻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拿一本書在看。
「吳伯伯!」櫻寶蹦蹦跳跳跑過去,「吳伯伯你還認不認得我呀?」
吳道子望她一眼,笑道:「想不認得都難。你今兒怎麼想起我來?」
櫻寶嘿嘿一笑,自顧自在竹榻旁的小竹几上坐下,小聲道:「我配了一副好藥,特意來送給吳伯伯。」
「哦?什麼好藥?」吳道子搖著蒲扇問。
姜二郎拘謹地扛著竹筐站在大太陽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吳瑞上前給他搭把手,將竹筐抬進藤架下。
櫻寶從竹筐里一樣樣往外拿東西,嘴裡還嘀咕:「我家的杏子熟了,昨兒晚上我特意打了一些帶給你嘗嘗,還有這包金耳,是我自己種的,給吳伯伯你煮著吃。咦,我的藥呢?哦,原來在這裡呀。」
從筐底翻出一隻陶罐子,抱出來遞給吳道子:「這是我給你配的藥丸子,吳伯伯你一定要吃哦,一天一顆。」
吳道子坐起身,揭開罐子蓋,瞬間聞到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他捏出一顆看了看,問:「這藥丸子能治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