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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不僅甘甜好喝,關鍵還冰涼,在這暑天喝起來真真舒爽。
張閔喝下一杯後,大師兄就不許他再喝了,「那果汁也不錯,你就用那個吧。」
張閔雖不滿,但也知道在別人家裡不能多飲酒。
這酒雖說不上頭,可萬一喝醉了,豈不給師父丟臉。
再說櫻寶,跟阿娘與大伯娘二伯娘她們在灶房吃了飯,就帶著弟弟與大黃去鹿苑看望呦呦。
自從小主人走後,呦呦更願意待在鹿苑裡,每日都帶著一大群鹿從鹿苑出來,在村里四處溜達,很是悠然。
姐弟倆還沒到鹿苑,遠遠就瞧見那頭高大雄壯的大鹿,正站在一群大大小小的鹿群中間,如同王者一般。
「呦呦!」櫻寶沖大鹿晃了晃手。
大鹿轉過頭,定定看一會兒,忽然邁蹄飛奔而來,在小女娃身前站定,用腦袋不住拱她。
櫻寶一把抱住呦呦的脖子,摸摸它鹿角,又從包包里取出一塊自己做的糖塊塞進它口中。
姜武與大黃見了趕緊伸長脖子湊過來:「姐,你給呦呦吃啥了?我也要。」
櫻寶只得從包包里又取出一小包加了五鼎芝的糖交給弟弟:「慢慢吃,等吃完了再到我這裡拿。」
現在天熱濕氣又重,糖果放外頭很快就化了,軟踏踏黏糊糊的不好保存。
姜武立刻捏一塊丟進嘴裡,見大黃急得嗷嗷叫,只得又給它一塊。
兩姐弟就這麼帶著一群鹿在村里溜達一圈,去看了看繞村一圈的皂角樹。
這些皂角樹長得密密匝匝,又高又嚴密,樹身上又長滿尖刺,估計連只狗都鑽不進來。
沒想到幾年後,櫻寶這些皂角樹真的形成一面圍牆,如今已經長至兩丈高,上頭的尖刺猙獰,稍微走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姜武道:「姐,你種的這些樹,最後都便宜了外面的人。」
櫻寶扭頭看他:「什麼意思?」
姜武指著皂角樹,又指了指外頭:「皂角樹結出的皂角可多了,咱村里人只偶爾來摘點皂角洗衣裳,其餘都讓外鄉人摘了。」
「他們摘這麼多皂角幹啥?制香胰子嗎?」櫻寶好奇。
姜武:「嗯,本來她們摘就摘,咱村也沒人稀罕,可那些外鄉人卻用刀砍了枝丫,有人還試圖將整棵樹砍掉,被我爹知道,將她們趕出南坡了,如今那些外鄉人就住在老村里,有幾十戶呢。」
「怎麼有這麼多外鄉人來咱們村?他們為啥砍皂角樹?」櫻寶問。
姜武:「都是從外頭逃難來的,據說外頭經常遭遇兵災與劫匪,他們活不下去,只得逃到外地。原先爹瞧他們可憐,允許他們摘點皂角賣錢,結果外鄉人很不老實,妄想砍掉,好住進咱們村里。」
櫻寶皺眉。
她繞村種一圈皂角樹,本就為了防範外敵,這要是被人給砍了,萬一像前幾年那樣來了流匪,自己這一村人豈不危險?
「他們住老村那邊也不是事吧?里正就不管管嗎?」
再怎麼說,老村也是東陳村的地盤,若被人長期霸占,保不齊以後不會出現爭奪土地的鬥毆事件。
姜武:「爹去找了里正,請他出面解決。里正爺爺來看過一回,說是已經上報給了縣衙,只等縣令發話才能安置這些外鄉人。可都半年了,縣衙還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