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争椅子的历史遗留问题,这鹏鸮亲王和鞑靼王就不可能亲密无间。
林蒹葭是知道鞑靼有个医术毒术都很高明的人存在的,鹏鸮亲王受伤不去请鞑靼的大夫救治,反倒来敌对的大楚找大夫,这说明什么?
这是不是说明鹏鸮亲王的伤有可能是来自于鞑靼王呢?
那是什么样的伤?必定是别人都治不好的。而若是没有自己必定会治好到的把握,他们应该也不会这样孤注一掷吧?
这,就不难猜了。
也就是须臾之间,林蒹葭的心思百转千回。
“既是求医,就要有求医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如今的身子不便,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就把病人带来,否则,你就是掳走我,也出不了边城。”林蒹葭依旧是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既然找上我,你们主子恐怕就只有我能救吧,你们若伤了我,你们的主子,也就阳寿到头了。”
黑衣人静静的保持着原来的队形,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三尸锁魂散?”林蒹葭试探的说出这几个字,她要打破这种平静。
果然那领头的黑衣人大惊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
“带他来吧,我不但能解他的毒,还能保证他的安全,怎么来的,怎么走。”林蒹葭趁机加了把火,“我以大楚楚安郡主的身份保证。”
“你们知道我之前解过这个毒,你们不知道的是,解毒需要许多前期的准备工作。”林蒹葭看着已经快要破防的呼尔罕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就是能准备齐,你们主子恐怕也等不得了,送来我这里,诸事都是齐备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主子已经陷入昏迷了吧。”林蒹葭又是重重的一击。
若是那鹏鸮亲王不昏迷,怎么能允许这些下属以这么愚蠢的形式来作死。
“今夜子时,本郡主在二皇子府静候。”林蒹葭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招手让呼尔罕走到近前,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郡主,今日得罪了,治好了主子,我随您处置。”呼尔罕又跪下叩了个头,起来招呼手下的黑衣人:“撤!”
可是,他忽然现,他们走不了了。
不知何时,他们已被城中的老百姓团团围住。刚才因为他们的神医郡主在问话,他们默契的一声不吭,现在郡主问完了,该轮到他们了,敢拦他们郡主的车,谁给他们的胆子。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打,谁也不能欺负我们的神医郡主。”
老百姓们挥舞着菜刀,锅铲,锄头,木棍(也许是擀面杖),铁锅,甚至有人手里举着个大元宝(这是要当板砖用吗?),反正是他们认为趁手的东西,一齐朝黑衣人扑了过来。
此时这一队黑衣人也不敢还手了,瞬间就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林蒹葭赶紧喊停,这些人加上他们的主子,她有大用。“快住手,大叔大婶们,快住手,别打了,都是误会,他们已经赔礼道歉了,让他们走吧。”
老百姓们可真听话,郡主说不打就不打,纷纷停下手让开了路。
郡主说让路不打,可没说不让别的,一口口的口水,吐在了经过身边的黑衣人身上。
有个三四岁的小娃娃,站在他爹的肩上,献出了他的童子尿。
误会也不行,原因不重要,拦了我们神医郡主的马车,就得受惩罚。
这群黑衣人一身脏污,一身伤痕,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