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乐极生悲,我父皇例行去皇后那里坐坐的时候,被皇后给下了药,没多久就传出皇后有孕的消息。虽然事情生的时候父皇就对母妃说了,母妃也知道不是父皇的错,就是让她很恶心。之后又听说皇后怀孕,心头就总是不快,我每天从学院回来,都陪母妃聊天,可是她再也没有开心过。”
“母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当时是说误食了导致流产的药物,怎么可能误食呢。父亲只有我和太子两个儿子,只要太医判定肚子里的是男胎,这样那样的原因总会流产。怀我的时候,我母妃一直和父皇住在上书房的偏殿,可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母妃养好了身子就说要离开皇宫,她说她没办法在这肮脏的地方再生活下去了。我父皇放她走了,我哭,我不同意,父皇说,你母妃是自由自在的云朵,跟着我委屈了这么多年,不能再委屈她了。”
“母妃走了之后,我们父子俩天天哭,不吃饭,后来,我父皇就晕倒在上书房了,他醒了之后,我盛了一碗饭给他端过去,我说,父皇,我不走,就陪着你,我父皇哭着把饭吃了,从此我们父子两个就住在上书房的偏殿,从那以后,我父皇再也没有踏足后宫一步。”
“想想,我父皇和别的父皇不一样,他很爱很爱我。我长大后在江湖上游历,其实也是父皇让我去找母妃,他说等他卸了担子,就去陪母妃。”季宸紧紧的搂着林蒹葭。
“我说今天皇后看到父皇去了她的坤宁宫,就像傻了一样呢。”林蒹葭那时就非常不理解皇后的态度。
“算起来父皇有十年不曾去后宫了,今天去还是为了别人去训斥她,你说得多诛心。”
“皇后她值得。”
“你找到母妃了吗?”
“目前还没有。”
。。。。。。
第二天起来,季宸就去了西郊大营,现在松原郡对鞑靼一方的防御弱化,边境的部队6续回调京城,就在西郊建立了一个兵营。
林慕禹和林家三兄弟,目前都在西郊大营任职,而西郊大营兵权的归属者是瑞王季宸。
回京这几个月,季宸拿出了精铁的配方,打造了大批的冷兵器,又根据前世记忆中军队的训练方式,制定相应的训练方案,让西郊大营的军力提高了一个大档次。
只是林慕禹在看到那些训练方案时,禁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方案和在逃荒途中蒹葭给他的方案十分相似,只是蒹葭的比较粗简,季宸这份细节方面也考虑得十分周到,他是越来越相信,他们是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过了。
长公主府的人员还是容县郡主府的原班人马,只是留了几个人在那边看守,所以林蒹葭也不需要训话,只对管家何兴说,每个人适当涨点月银,毕竟京城消费高了,何兴乐颠颠的下去通知了,所以长公主府从上到下,干劲十足。
林蒹葭今天也有事情,去皇上赐给她的那个空府邸去看看,既然到了京城,医学院,就要筹建起来了。
这个府邸却离林蒹葭的公主府有些距离,虽然是也在围绕着皇宫这个小圈里,长公主府,大将军府和瑞王府都在东边,这个府邸,在西边。
把春花秋月四个丫头留在府里带孩子,林蒹葭带着季宽季全出门。现在长公主府里孩子们的儿童室,游乐场,一应俱全,孩子已经半岁多,会爬会坐都算比较正常的事了,只是告诉孩子们不要随意走路和说话就行了,所以林蒹葭对孩子们的守护,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大强也出了空间,春花秋月四个丫头只当是瑞王在哪里给孩子找来到的宠物,大是大了点,也不过是一只鸟。于是大强也过上了时时刻刻和宝宝们保持一致的幸福生活。
马车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了皇上赐给林蒹葭的空府邸,从外面看,这府邸高墙深院,树木森然,墙上爬满绿藤,在这炎炎夏日里,让人能感受到一丝沁凉,十分舒适。
这让林蒹葭联想到了后世的那些高等学府。
“这以前是谁家的府邸?”林蒹葭问季宽和季全。
“回主子,听说是前朝的一个战神王爷,据说因为杀戮太重没有子嗣,他死后慢慢的府邸就空落了下来。”季宽说。
“这么大的府邸,到了今朝就没人打主意吗?怎么一直空着。”这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啊,怎么能允许长时间的有这么大一处空宅子呢?
“回主子,有的,但是因为宅子太大了,小门小户的打理不起,能打主意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可是,讨了圣旨搬进去的人,没几天灰溜溜的又搬出来了。”季宽和季全把这宅子的前世今生都打听了个清楚,就是怕主子会问。
“为什么啊?”林蒹葭仰着头看着门上已经辨认不出字迹的牌匾。“这么好的府邸,舍得不要了?”
“回主子,说是府邸里闹鬼,还说是因为战神王爷杀戮了太多人,那鬼魂就留着他的府邸里等着索命。”季全说。
季宽瞪了季全一眼,主子是个小姑娘啊,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直接,吓到主子怎么办了。
“有鬼吗?”这就有意思了,林蒹葭笑了。季宸一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蒹葭示意季宽开门。
随着厚重的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积在门上的尘土,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待得尘埃落定,林蒹葭缓步走入大门。
什么前朝府邸,什么闹鬼,既然皇上赐给我林蒹葭,那就是我林蒹葭的了,有鬼吗?那鬼就给我搬出去吧!
一走入门内,树木的浓荫就让灼热的阳光失了温度,湿润的凉爽的风徐徐而来,林蒹葭觉得惬意极了。
再一看季宽和季全,配调出鞘,浑身紧绷,走着防御的步伐,好像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有这么吓人吗?
林蒹葭正想取笑他们一下,忽然头顶上“扑棱棱”的一阵响动。
“什么人?”季宽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