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也现了林蒹葭的变化,但是他没问为什么,耐心的等林蒹葭把两只手的脉都诊完。
季宸有些绷不住了,先开口问:“蒹葭,怎么样?”
林蒹葭看看季宸,又看看昭文帝,很肯定的语气说:“皇上中毒了。”
这偏殿里如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只剩下顺公公,顺公公吓得趴在地上直磕头:“是老奴疏忽了,没有防住皇上的饮食,老奴愿意以死谢罪。”
“什么毒?”季宸问。
“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皇上中毒的时间应该在一年以上了,这毒刚开始时对人没什么影响,御医请平安脉也看不出来,即便是此时,御医把脉也只是会说,五脏都有些衰弱,这是有年岁的人的正常表现。”
“只是若让这毒素再在体内停留半年时间,身体的器官就都衰竭了,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能这样毒害皇上的,不做他想,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是谁。
“小子,他就那么等不及吗?”昭文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刚查出儿子养私兵,又现自己中毒。
季宸没有接昭文帝的话,只是问林蒹葭,多久能解毒?
他相信没有林蒹葭解不了的毒,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毒药的成分有点复杂,我需要查出具体有多少种毒,然后再寻找解毒的材料,总要两三天的时间。”林蒹葭听了一下,看了看面沉似水的昭文帝,还有焦急不已的季宸,“需要找出下毒的源头,否则,这次毒解了,还会有下一次。”
“这个你放心,一个也逃不掉。”季宸在心里了狠,原本他手下留情是因为怕边疆动荡,生灵涂炭,也怕父皇伤心,毕竟也是亲生的,可是,这毒都下到碗里了,他就不能再轻拿轻放了。
林蒹葭拿出一粒解毒丹,和一杯灵泉水,交给季宸。
“先把这个解毒丹吃了,虽然毒不能全解,但也会让毒素不再蔓延。”
季宸接过药和水,转身对昭文帝说:“父皇不用担心,蒹葭会把你的毒都解了的。”他一时心急,都忘了叫林蒹葭的封号。
昭文帝没说话,默默的接过药吃了。
林蒹葭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顺公公,给季宸使了个眼色,她是没有权利让顺公公起来的,但是季宸有。而且,她还要在顺公公身上验证一件事。
“顺公公起来吧。”季宸领会到了林蒹葭的意图,“让楚安长公主给公公也诊个脉。”
“奴才,奴才乃是卑贱之人,怎么能劳烦长公主。”顺公公吃了一惊。
“无碍,也是为了判断一件事。”季宸说。
顺公公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的一角,把手腕伸向林蒹葭的面前。
林蒹葭略已诊断,不错,就是她想的那样。“顺公公也中毒了,只是情况也好得多,证明他食用的少。”
他体内的确会残留的少,因为每道菜,他就是尝尝。
通过顺公公也中毒这一点来说,可能会是皇上的御膳被动了手脚。
“皇上,楚安需要您的一点血液,去分析毒药的成分。”林蒹葭说得很慢,她以为这可能会很困难,因为这也属于是要伤害龙体的。想着实在不行就只抽顺公公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昭文帝直接对顺公公说:“小顺子,拿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