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说不定啊,就是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事儿,才会落得如此吧?好端端的,偏生我们就没事呢。”
此话说的大胆,江锦心闻言甚至看了一眼那个女子,不自觉的带着一阵嘲讽的笑。
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虽然自己同黄婷婷也曾不对付,但人都如此了,真的有必要落井下石吗?更何况……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而那些原本围着的侍卫因为没有得到更多的命令,而只能原地围着。
江锦心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想起了方才花园的事……
今日来此处,她很明白不管别人如何,对于自己而言,无异于就是一场“鸿门宴”!
虽然民风开放,都可在一处吃着流水席。
但男女不同席也是一贯的,且因着贵人早来的缘故,许多贵女可也没什么功夫品尝什么席面了,更遑论在席间也遇不上什么“贵人”。
而且面上同熹芜公主和清滢郡主都起了龃龉的,安煜王那边也自然无法顾及。
说是鸿门宴一点儿也不夸张。
这不,席面还未尽,便生生上演了“奴婢该死,弄污了小姐的衣裙”的戏码。
当时的江锦心都要笑出来了,防贼防了半天,竟是如此粗制的戏码吗?
席间的姑娘虽然已经走了一些,但还是留了不少的,自己被污了衣裙且被带下去的事,总是有许多人看到的。
虽然——大部分同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但也许也是会关注自己一番?好吧,这是不可能过得事。
因此,想总只是想而已,提防这件事确实是应该的。
庭院婉转,但江锦心也不是第一次来此了,莫说面上的功夫,便是私下也是让人来过几次。
自从得了外祖那边的人手,自己做事倒是愈的顺手,那些个训练有素的暗卫,可比上自己的“半吊子”,要靠谱的多。
譬如先前让他们来绘制地形图一事,其实她找了三批人来做的,自己的黑棋,外祖的人,和暗梦阁。
但最后算下来,竟是外祖那边的人最是细致。
甚至连带着许多的密室暗格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江锦心还记得当时看到呈上来的册子,自己那震惊的心绪!
也是得益于这样的未雨绸缪,所以走到了此处的江锦心很明白的知道了,自己这是真的被下套了!
虽然这府邸有许多的弯弯绕绕,也是这公主府的奇特之处,但熹芜公主当年是为了独树一帜。
有心之人利用的便是这“独树一帜”!
“瞧着这光景,像是走了许多,这是带着我去哪儿?”江锦心心里虽然还是不紧张的,但若是不问,倒显得好像太“不对劲”了。
前头的丫鬟只是浅浅的后头看了一眼,撂下一句“快了”,便仍然匆匆的走着。
这态度,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只要是到了某个地方开始,便已经进入了控制范围。
不若的话,自己现在立刻转头,对方不就没辙了?
虽然她确实有点子想要“以身试法”的冲动,但小命更要紧的心情,还是让她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站定在了原地。
面上有丝丝的犹豫,沉声说着:“此处未免太冷清了,莫不是先前的事情,熹芜公主觉得不解气。”
“好容易遇着我又到了此处的日子,竟是盼着我能出什么丑才好?”
这话其实是很重的,毕竟熹芜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
随意置喙公主是个什么罪名,谁能不清楚?
但此刻的江锦心也不是那蠢的,她说这话,一则是为了探一探对方的虚实,看看能不能拿公主压一压。
毕竟若是真出了事,落到了熹芜公主的头上,她那个脾性,难不成能吃了哑巴亏?
二则便是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