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学
“没有。爷想学吗”
康宁伯淡然一笑,太着急会令人反感,他不急“怕是没有那个缘法。”
“不会的。”凉溪倒是急了,“妾身都能学会,爷肯定是能学会的。”
“唔若是你愿意教的话,可以试着画两张。不过,不急这一天两天。你先在这儿住着,大约今明两日,宫里会有人来。到时再看吧。”
康宁伯只有爵位,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皇宫。凉溪没有多问,康宁伯便主动道。
“我与深宫来往密切,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妾身不敢问。”凉溪摇头,续上一句道,“但不管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昨日那种事”
她没有再说下去,一双最是与顾雪枝相似的眼睛,含着盈盈的一汪情意注视着他。康宁伯忽然有些难以与她对视,别过了脸去,道“放心不过第一次没有防备而已。再说了,日后,我不是有你了吗”
凉溪双颊上的红霞还并没有褪尽,闻言,霞光又慢慢地映红了她整张脸。
康宁伯确实放了心,他出去了。
康宁伯没有丫鬟,前院里没有女子。书房里可供休息的床榻,只有凉溪自己来整理。她打开了窗,映入眼帘的是书房后一片小林子。天空藏在枝叶后面,从窗子探出头去,只能看见一条从东边转过来的没入树林的石径。
以后,她离开这个书房的机会应该不多了。
她一直有锻炼身体,可是伯府中的护卫能不借助任何物体,也不需要助跑,单靠两条腿就轻松地跃上墙头的本事,让她坚定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一个羸弱女子的想法。
她没有武力,厉害之处只有符箓,又对康宁伯一往情深。只要时间稍微久一些,康宁伯即便是再谨慎,总也会信她了。
被关在这里给人家办事,她唯一能够收集外界信息的渠道,也就是康宁伯了。如果人家不相信她,只从她手中要符箓的话,这一步棋就太蠢了。
凉溪等待着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个机会,当天晚上就来了。
康宁伯回到主母的院子去,夫人看他的眼色还是和往日一样,并没有因为他们昨天晚上做的事而有所缓和。康宁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想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他将方姨娘带到前院去,然后不再回来的话。
“夫人,我已着人将方姨娘送出府了。”
凉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走了。
顾雪枝也没有想到,想起凉溪那一手按摩的功夫,她倒是情绪有些波动。张嘴想问,可又一考虑,她绝对不能跟康宁伯走得太近了,便懒洋洋地只用眼神表达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对立无话,侍画变得在康宁伯面前不敢抬头。她想要逃走,给两个主子留下说话的空间,却被夫人叫住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留下侍画,就是不想要和他单独交流。康宁伯就没再张开口,想到接下来一段日子都有很多事情要办,要走的时候,不舍地回了好几次头,但他想要触碰到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向他这个方向而来。
天色渐渐晚了。
康宁伯在书房,仔细询问了凉溪她掌握的符箓的种类。
凉溪将一张符箓贴在康宁伯的身上,那张黄纸瞬间化为灰烬。康宁伯伸出手接住了一点,将那灰烬拈在指尖搓了搓。
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符箓的神奇之处,他还是第一次。他中午就没有怎么用饭,现在正是晚饭时候,凉溪却只用了一张符箓,他就完全没有了任何饥饿之意。
那不过只是一张纸而已
康宁伯心中啧啧称奇,再看凉溪的时候,眼光便更火热了。
他问道“类似这样的符箓,你一天可以画几张呢”
“简单一些的可以出五六张,治伤祛毒的那种,还是看缘分。有可能好几天都没办法成功画出来一张。”
通天先生的后人还活没活着,现在还有没有留下一脉,这个无人知晓。康宁伯能够接触到的会画符的人,就只有她,当然由着她胡说。
保证了自己未来工作的清闲轻松之后,凉溪又给了康宁伯一张治伤的符,让他随身带着。接着把自己身上所有画好的符箓都拿了出来。
真庆幸这几个月在夫人院子里,基本上符箓都快用光了。否则的话,她身上那么大的存货量,她说一天简单的也才只能出五六张的这种话,看着就不像真的了。
凉溪身上的符箓就是五十一百张的样子,为了避免她以后只能被关在这书房里画符,凉溪从当中挑出了一张,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