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在褚新武把话说完,龙丹却并没有任何反驳的时候,我知道事实肯定就是这样了。
一时间我觉得牙酸,都说不多管闲事了,要不是可欣冲动,我也未必会动手。
现在好了,要问我打错人该怎么办?一根手指头换一根手指头?那是不可能滴!
我故作沉思,给人一种我在消化这些信息的感觉,过了半晌我清清嗓子说。
“嘶……那个,褚大哥啊,这事儿吧,确实是我们没有了解清楚,你放心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我绝不赖账!你等我一下,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说话间,我悄没声儿的给可欣挤眉弄眼,手指在胸口做了一个赶紧开溜的动作。
估摸着这会儿可欣的心理活动应该跟我差不多,也跟着站起身说。
“我也上个厕所!”
虽然可欣说是上厕所,但起身却径直往里屋走,那是之前我住的房间,换洗的衣物什么的我们可以不要,但车钥匙还放在里面。
当时我们在进山的时候,担心车钥匙不小心遗落在山里,所以事先放在龙丹家里,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再回来。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山高路远,我都有不要那车的打算。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褚新武是个有头有脸不差钱的主儿,我在没把事情搞清楚之前,直接削掉人家一根手指头。
这事儿真要是理论起来,一辆猛禽可不够赔的。
也不知道这褚新武是给疼傻了,还是当真就相信我们只是去上厕所,居然都没有让人跟着我们。
就这样我跟可欣,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从屋子侧边的厕所,绕到后面的小路,一溜烟儿朝着村口跑去。
“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
可欣呼哧带喘的跟在我身后,时不时还会往后面张望一下,生怕有人追上来似的。
我说“不跑能怎么办?还等着人家也砍我一根手指啊?”
可欣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个褚新武带来的那些人,还不如上一次吴海平的那些手下呢!别说咱们只是动手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就算杀了他,我就不信那些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本以为可欣会觉得是我们理亏,现在脚底抹油开溜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没想到这丫头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而还这么大胆。
估摸着,应该是这些天在深山老林里面屠杀野兽,让她身上沾染了弑杀的气息,动不动就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不过从某种就读来说,暴力确实是解决很多麻烦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甚至都没有之一。
就拿这事儿来说,在我跟可欣面前,褚新武再多人说让变成尸体就让变成尸体,而且我只要说一句“老婆,么么哒”,林素婉就能帮我解决问题。
到最后就算名侦探柯蓝加福尔摩斯联合办案,也找不到我们杀人的证据。
可是这样,终归是有违我内心的道义,这和滥杀无辜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久而久之会成为挥之不去的心魔。
再说了,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理亏,哪儿还敢理直气壮啊!
我们一路狂奔到村口,上车、点火、掉转车头一气呵成,猛禽在可欣的脚下席卷起一片尘土扬长而去。
走出去好长时间,确定都没有人跟上来的情况下,我们才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拿出早就已经没电的手机,在车上找到充电线插上过后,不久手机重新开机。
本来我以为我这凭空消失了十几天,怎么着也该有人关心一下我才对吧。
就算老妈忙着打麻将没时间,老爸总有时间吧?即便他们都没时间,柳向晚总应该两条信息询问一下情况吧?
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有,微信里面唯一一个问我在干嘛的,居然是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