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九点零七分,窗外还未见到乔长安的身影。
昨天乔长安是九点离开医院回对面的酒店的。
难道今天提前了,他错过了?
护工回来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上厕所,他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你可不可以帮我到楼下的8o6号病房看看,患者的女儿还在不在那里,我有她的照片。”
他指了指床头,“钱包有张证件照,你翻开看一下,但是你去了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
“帮我办好这件事,我给你两千块钱红包。”李遇又说。
护工正要去拿他的钱包,他又说,“算了,别去了。”
这样鬼鬼祟祟,倒让人生疑。
“到底还去不去?”护工问。
李遇摇头,“不用了。”
这声音充满了落寞。
“李先生,你在这里没有亲人吗?护工多问了一句。
李遇:“父母在隔壁市,不过身体都不好。”
父亲李宴刚刚从欧洲回来,听说被欧洲监狱里的人打断一条腿,瘦得如柴骨。
他本来应该去照顾父亲的。
却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第一时间回到父亲身边。
是他不孝。
他让护工先去休息了。
他给李宴了一条微信:爸,对不起,这边学术研讨结束后,我马上回去照顾你。
李宴回复很及时:你不用管爸,你的事业重要,爸没那么脆弱。
李遇没有再回复李宴。
他知道父亲向来要强,忽然破产经历狱之灾沦为阶下囚,父亲肯定不愿别人同情他。
这座城市的冬天,比鹏城冷一些。
风肆意地刮着。
李遇坐在病房的窗边,一直望着楼下,一直未见乔长安的身影。
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乔长安有没有带厚衣服。
一直等到快十点,才隐约瞧见乔长安的身影从住院部大楼走出去,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乔尔年,李遇便放心了。
同在一个医院,却不能见面。
李遇心中挺辛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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