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哭的?”徐文静狐疑道。
“才不是呢。”冉文兴急声否认。
“哦。”徐文静紧张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
徐文静笑了笑,顺着冉文兴的意思问道:“那她为什么哭呢?”
“她舍不得离开家,不想住校,不想离开父母,她就哭了。”冉文兴有些难以理解,“还哭了好久呢,我安慰她,她还哭,她真的好脆弱哦。”
听着她语气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些鄙视,徐文静笑了笑,没有立马指责冉文兴。
而是耐心跟冉文兴分析:“那是因为你室友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父母,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心灵就跟小婴儿一样童真。”
“冉冉,你在山上不是经常会看见鸟窝嘛。”
冉文兴轻快地“嗯”了声,没太明白徐老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鸟妈妈出去觅食的时候,鸟窝里的雏鸟是不是也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
“没太注意过。”冉文兴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这孩子,徐文静无奈地笑了笑,不准备跟冉文兴迂回了,她早该知道的,冉文兴喜欢直言直语,拐着弯的话她要思索半天才明白。
“老师的意思是,冉冉你不能因为自己很独立,很勇敢,能扛事,就过渡的以己度人认为同龄的孩子就跟你一样独立果敢懂事。”徐文静温温柔柔道:“大多数十五六岁的孩子,心灵都是很脆弱的,他们第一次离开父母自然会哭得很伤心。”
徐文静说了这么多,冉文兴还是难以理解。
不就是住个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值得哭一哭?
不过她向来听徐文静的话。
冉文兴似懂非懂地应声:“我知道啦,我不会嘲笑她的,心里也不会偷偷笑话她。”
“嗯,乖孩子。”
徐文静总是这么夸奖她。
冉文兴听得耳朵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冉文兴跟她说自己在班上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还去她家玩了。
徐文静一听,有些后怕地叮嘱冉文兴:“冉冉,不能独自一人去别人家里玩,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要记住。”
魏芝芝也这样跟自己说过,她当时没放在心上。
但是既然徐老师也这么说了,那她自然会谨记在心的。
“知道了,徐老师,我不会再一个人去同学家玩了。”
“嗯。”
徐文静像是想到了什么,柔柔的问了一句:“对啦冉冉,你妈妈给你一个月多少生活费?”
“两百块,怎么啦?”冉文兴对徐文静没什么心眼子,问什么就答什么。
“没事,老师就问问,自己一个人在新学校要照顾好自己。”
冉文兴嘻嘻笑道:“我会的,徐老师你放心吧。”
“高中是很关键的时期,你要更加努力学习才行,不要把时间都花费在赚钱上,你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赚钱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