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吓坏了赵嬷嬷。
“这兔子如此凶?”赵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会有攻击性的兔子。
她拍了拍心口,看向慕青道:“小姐,这兔子会咬人,您平素还是少抱他,免得被咬一口。”
“哪里就凶了?”慕青摸了摸兔子的脑袋,原本炸毛的兔子,突然就老实乖巧下来。
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想象不出,刚刚那个一副要咬人的兔子,会是眼前这只。
就连赵嬷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甫安心里冷哼:哼,老嬷嬷就是聒噪,多管闲事。
他现在是龙困浅滩被虾戏。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呢?
总这样不是办法。
而且,他那只腿伤得不轻,想要恢复正常,还需要一段时日。
罢了,且先养好伤,再见机行事吧。
慕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抱着兔子坐下来,示意赵嬷嬷过来帮他再看看。
这一次,兔子没有再凶。
估计也知道,赵嬷嬷能够帮自己治腿。
“小姐,这兔子虽然只伤了一只腿,但很奇怪,他体内竟有淤堵。”
“应该是长期食用有轻微毒素的食物,长此以往,在体内形成了淤堵,不仅堵塞筋脉,还逐步摧毁脏腑器官。”
赵嬷嬷一脸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一只兔子,下如此狠手?
这兔子哪怕是给贵人养着逗趣,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宠物,不喜欢了大可以扔回兔房。
再不济,让宫人处理了就是。
为何大费周折,给其下慢性毒呢?
费功夫不说,那些慢性毒也花费不少银子呀。
慕青感觉到怀里的兔子身体僵硬了好一会。
心知他这是受伤了。
而且是心里的伤痛。
皇甫安是真的有点心痛。
从小就在太后和前任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苟活,为了能够活到及冠亲政,夺回属于皇甫家的天下,他吃尽苦头。
刚开始年幼的时候,伺候的宫人不仅不上心,还故意在寒冷的冬日打开窗户,让他感染风寒,十天半个月不能早朝。
后来,就开始从他的膳食份例下手。
偷吃克扣属于天子的份例不说,还私自开了库房,将先帝留给他的那些好东西,没少偷偷地运出宫贩卖。
甚至还刻意用甜言蜜语哄骗他,想要把他教导成依赖一个贱奴的怯弱天子。
皇甫安是在十三岁的时候,才彻底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还机缘巧合收服了皇室暗卫。
他的龙旭宫和御书房,终于不再是漏风的筛子。
不管太后还是前任摄政王的人,都没办法向他的地方伸出魔爪。
所以,他体内的淤堵,到底是前十三年被人暗害,还是——
皇甫安有点慌了神。
慕青仿佛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似的,看向赵嬷嬷问:“嬷嬷,先不说有人对一只兔子如此费尽心机了,就是则兔子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赵嬷嬷收回手,沉吟了一下道:“这淤堵有点复杂,新旧掺杂,不过根据老奴号脉来看,旧的毒趋近于清除,反而是最近这三年,增加的……”
皇甫安瞳孔有点涣散,眼底有痛苦萦绕。
近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