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婚姻大事,當然要有父母之意,媒妁之言,理當鄭重,沒有小輩自己做主的道理。」
四兩撥千斤的推了,之後再不提這件事。
蕭丘能怎麼辦,只能暫時揭過不提。
酒席氣氛正酣,好像不管這個酒表妹,還是之前那個喬娘,都是一時興,之後再無人提起,無人看在眼裡,大家行的是酒令,玩的是賭彩,連帶著聊一些風土人情,軼事,此刻杯里的酒重要,眼前的玩樂重要,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按理說霄酒現在應該有些尷尬的,被親人推到這種場面,還被嫌棄,多少有些委屈,表妹的命也是命啊……
他沒有飲酒,就安靜的看著這些人表演,有人醉,有人假醉,有人神情不對,有人得到了點信息,有人利用別人的表現,巧用話術,打探自己想知道的是……
直到夜色漸濃。
蕭炆率先提出離席:「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看我,都聊的忘了時間,」蕭丘言笑晏晏,「外頭這雨怕還是得下上幾天,炆公子不要拘束,好在我這宅子不算小,景也多,若無聊了,我兩個兒子隨你差遣,有什麼需要,也可隨時來尋我。」
蕭炆微笑:「如此,炆某便繼續叨擾了。」
蕭丘很滿意,視線掠過房間裡的其他人,落到霄酒身上:「酒酒啊,這外頭這麼黑,你一個人也不好走,想讓誰送你回房?」
霄酒立刻領會,不同選擇,不會觸發不同任務走向吧?
所以他現在應該要找誰送他回房呢?
按照蕭丘暗指,他應該麻煩蕭炆,畢竟要送做堆,蕭炆現在表不表態沒關係,感情是處出來的麼,他主動一點,沒準就成了呢?
可要是這樣……
霄酒很快有了決定,微微垂了眸:「本不想麻煩哥哥們,我與炆公子都在客院,隨炆公子一起應該最為順路,可又想,炆公子同我一樣,都是初來乍到,未必路熟,往我客院的方向,好像有一截不太好走……」
他看向蕭炆。
蕭炆微笑:「表姑娘說的是,我的確對路不太熟。」
「若不然,」霄酒禮貌沖蕭炆點頭,看向蕭厚,「麻煩一下二表兄?」
蕭丘不置可否,似乎也感覺到態度太強硬,不是什麼好事,偶爾松一松可能才最好,畢竟強勢的女人很多時候不太討喜,柔弱可憐一點,才更讓人憐惜。
蕭鼎則眼睛刷的就亮了,什麼,霄酒選擇老八,扔了老九?哇打起來打起來!看看老九那眼神——
呃,看不太出來,老九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太能藏了,心裡裝著什麼事沒人知道。
不行,他得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