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告诉我!!”他忽地站起来,整个人目眦欲裂,将女孩摁在墙上,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告诉我!蒲阳在哪?”
粘腻的血迹顺着脖颈缓缓滑下,君怀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流血了
他的掌心浸满血迹,灼烧般疼痛传来,他却顾不上这些
女孩近乎喘不上气来,他却整个人几近崩溃,他们下凡百次,从未有过如此失衡的情况,况且这二人一副胜券在握之样,而且昨夜……
昨夜蒲阳还在哄他入眠,今日便没了音讯———这么大动静,蒲阳不来,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告诉我。”君怀沉声道:“不然我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出嫁的人不是你,那是谁?”
“……”
“不是我。”女孩缓缓道,她捂住脖颈,那里多出一道青紫的痕迹,她道:“也不是他。”
“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去看。”
……
喜队的马车正浩浩荡荡朝着村外走去,他一身喜服,身形隐匿在空气中,直到赶上队伍最中心的花轿,他微微放下心来
因为花轿之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他的蒲阳
他缓缓坐在花轿之中,花轿摇晃了令人恶心,四处搜寻一番后,他找到了一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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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确供奉神,但那也只是求雨的神。”
“近百年,这里的村民滥用水源,污染了那条河,于是就朝地下挖井,足有近百口,地面塌陷,瘟疫频,又赶上旱季,人全都死透了。”
君怀认真的抿了抿那口红纸,又将胭脂点在面部,他生来长得俊秀,将落下遮去了他眉眼间的英气,透过铜镜去看,仿佛他真是个等待夫君的小娘子
“我是活得最久的,我的父亲开荒种地,在第一场雨到达时,族便成立了。”族长道:“那时候,每一口井下都有无数尸体,人们为了求水,接二再三的溺死在井水中。”
“现在族里仅剩的那口井不能填。”
“那里当时死了近百人,数百人头朝下紧密的塞入井中,我父亲曾填过此井,结果怪事频,井内阴气不断,唯有不断的用至阳之人的心头血方可镇压这井中阴气。”
“尸体呢?”君怀问道
“埋了。”族长苦笑道:“但没用,如果没有东西压得住他们,恐怕就要变成厉鬼索命来了啊!”
……
整个喜队摇摇晃晃,直到天黑,他们这才走出了族落,君怀也靠在花轿之中小憩着,他索性给自己盖上红盖头,等这盖头被人一揭,他就提着刀上,不把对方捅穿他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就要用大喜的东西与其冲撞,起到一个镇压的效果。”君怀道:“那你为什么不去,目标是新郎吗?”
“男子,可比女人阳气更重。”女孩道
……
君怀缓缓睁开眼睛,花轿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有人在撒谎
帘子被人揭开,有人在外面喊道:“到了。”
君怀这才缓缓起身,提着衣摆从中钻出,红盖头将他的视线盖了个七七八八,但他还是能从缝隙之中看见究竟身在何处
这里是整个村子最阴森的地方,说白了,他们还是没离开族落,只是在附近一直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