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家饭,想必彩礼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就算要的多,估计也会带回来。
廖母眼里闪着光:“听说城南大院大广场那边今天晚上六点放露天电影,那姑娘家说不定会过去,我们也去看看?”
廖父犹豫道:“城南大院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肯定都是街坊邻居过去看,我们几个生人会不会不太好。”
贺慈棉松嘴,“那姑娘和弟弟相看过,既然没成,弟弟又不肯放弃,那就得厚脸皮。过完年二十岁,她不急不代表她爸妈不急,弟弟条件这么好,一般人肯定能瞧上。”
“今天晚上先打招呼,等过年的时候再找机会上门拜个年,让她父母催她,一下子没瞧对眼没关系,只要回岛上后弟弟有机会和人家相处聊天,感情这不就处出来了!”
没看上还想追人家姑娘,那就得死皮赖脸。
当初要不是廖廷崛脸皮厚,心思又单纯,也追不到聪明的贺慈棉。
廖廷崛觉得自己媳妇说的有道理,“我觉得行,弟弟过完年也二十五了,岛上又没多少合适的姑娘,能看中一个不容易。”
廖母刷得一下站起身,“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天晚上早点做饭,吃完过去占位置,也好离人家近点。”
靠在炕上捧着连环画哈哈大笑的王书宁完全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会遭遇什么。
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家人去大广场看露天电影。
下午,王书宁的新棉衣彻底完工,把线剪断后宋母立刻就让她穿上,“出门穿新的,在家里穿旧的,两件也够换。”
王书宁的大哥王建军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跑进来,“小妹,我给你买到卧铺票了,排了三天队,今天我过去的时候终于告诉我有了。”
宋母立刻问他:“哪天的?”
王建军回答道:“一月二十四号的,下铺。”
宋母放心了,二十四号不算太早,要是买到二十号的,自己反而有点舍不得。
王书宁接过车票,“谢谢大哥,能抢到卧铺是真不容易,还是下铺。”
王建军自豪地讲道:“要是硬座,我前两天就能给你买到,卧铺就久了点。”
虽说小妹的工作勉强够资格买卧铺,可过年期间车票紧张,就变得不好买。
宋母望着王书宁身上的新衣服,说道:“还有不到一星期就要过年了,过年那几天人来人往特别忙,我得先把你两身春夏天的衣服做出来,要不然到时候来不及带走。”
张秀珍没宋母做的快,她的新棉衣至少还有一天才能完工,“等我衣服做好,我帮妈做,到时候就能快点。”
王书宁看着角落里的布料:“妈,你和爸,还有大哥过年的新衣服还没买。”
宋母伸手拿起蓝色的布料开始画线准备剪裁,“入冬的时候做过新衣服,过年直接穿那个就行。”
张秀珍穿针的手停顿了一下,入冬时一家四口都做了新衣裳,那是因为旧棉衣布料已经被洗得特别薄,宋母就拿钱票买了颜色深的新布料,把旧棉花放在太阳底下晒了好多天,然后填进新棉衣里。
当时也算是新衣服,可这都过去三个月了,新的也变旧了,自己现在身上穿的就是那时候做的。
王书宁没说话,盯着宋母和张秀珍身上的衣服,看颜色是同一批布料,爸和大哥身上的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