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急于表达各自的态度,瞬间排好了队。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场面十分壮观。
无名山上的小麦地共有三十多亩,涉及到村里五十多户人家。
张组长站出来说明了他的想法:“我的意思,每家先分半亩地的小麦,剩下的部分,如果哪家人口比较多,想要多领一些小麦,我们可以后续再做安排。”
赵大队长和村委干部以及村民们纷纷表示赞同。
接下来,一家一户都跟文蕾签订了种植半亩小麦的协议。
文蕾盯着工作簿上的协议,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觉得这是全体村民都立下了生死状一般,大家登上了同一艘贼船,如果这艘船沉没了,谁也无法逃脱。
签完协议,那些人口较少的家庭,则迫不及待地冲向堆放麦子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领取属于他们自家半亩地的小麦。
与此同时,赵大队长和村委会的干部们,以及几位年长的老人正在一起计算着半亩麦田一家能分多少粮食。
他们仔细地数着那已经被数过无数遍的麻袋,当最终的数字出来时,不仅村委会的干部和老人们震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村民们在得知自己实际能够领回多少麦子后,内心也充满了一种虚幻、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
大家伙晕乎间便将自家划分好的小麦搬到了一角,家中有人在场的,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去推板车或小推车;而那些没有板车或小推车的人家,则迫不及待地回家取扁担,甚至还想着赶紧回去跟家人报喜,告诉他们自家分得了多少小麦呢!
至于那些家里仅有一人在场的情况,要么拜托回村的邻居传话给自家人,要么干脆自己回家一趟。
此时此刻,每个村民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悦之情,他们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而此时南山脚下,也没了刚刚的喧嚣声,大家伙儿都小心翼翼做着每一个动作,连说话都是相互贴在对方的耳朵上,甚至连呼吸都变的细微了。
那些向村子都走去的村民们,更是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双腿,甚至有人还猫着腰,像是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周围的树林里,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飞鸟受惊飞起,出一阵短促而尖锐的鸣叫,总会让村民们感到一阵紧张与不安。
南山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没多一会儿,要分的麦子几乎都分完了,半亩地一家分了七麻袋麦子,筛选干净也能落下六麻袋麦粒。
这个数字让赵大队长脑袋一直晕乎乎的,他始终不敢相信,一亩地能产出一千多亩麦子。
他在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若是华夏国粮食亩产都能这么高,大家怎么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顿顿吃白面馒头都没问题。
文蕾并不清楚,在赵大队长的内心深处,她这个冒牌的“洋鬼子”早已被骂得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