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良在心里盘算了一小会,听到黄有龙的惨叫声,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若没记错,你叫文蕾吧?我四弟不过是喝醉酒开了一个玩笑,你就将人打伤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放开他,你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文初和袁建拨开人群冲进房间时,听到的就是黄友良说的这句话,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床上狼狈的文蔚。
那一头被孙文丽薅的糟乱的头和红肿的脸颊,刺痛了文初的双眸。
文初瞪着血红的眸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开玩笑?我们也很会开玩笑,只是天生的力气有点大,希望黄主任能承受的住。”
文初说着一拳头就打在了黄友良的脸上,黄友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捂着被打的脸颊,怒目圆睁,“你竟敢打我!”
袁建也不甘示弱,上前一脚踹向黄有良,“让你们欺负文蔚!”
黄友良最终没能站稳身体,摔倒在了地上,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黄婆子在一旁尖叫着,却不敢上前阻拦。
与此同时,刘亚楠扛着斧头冲进了房间。
此时的刘亚楠看上去简直比文蔚还要狼狈不堪。
她上衣的衣兜已被彻底撕破,残破的布片无力地悬挂在半空,晃晃悠悠;左胳膊的衣袖不仅被扯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显得凌乱又寒碜。
头乱得像个鸡窝,毫无章法地四散着。
再看她的脸,那红肿的巴掌印格外醒目,清晰的手指痕迹表明这显然是被男人狠狠扇打所致,印子周围的皮肤还泛着青紫,让人触目惊心。
“开玩笑,我呸!开玩笑我和文蔚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黄友龙就是强抢民女!他就该蹲监狱!你们等着吧,我已经让人去派出所报案了。”
刘亚楠吃力地甩掉肩上的斧头,没人知道她这斧头是从何处弄来的。
瞧她那架势,像是被打出黄家后,自以为是地找来这把斧头,准备过来拼命的。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文蔚,听到刘亚楠的说话声,猛地抬起了头。
她那红肿且带有抓伤的脸颊,此刻显得格外凄惨。那一道道爪痕犹如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
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襟上。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满心的痛苦哽在了喉咙里。
文蔚的心里始终牵挂着刘亚楠,自从自己被黄有龙抓来后没多久,她就听到了刘亚楠在大院里闹出的动静。
黄有龙倒是没对自己动手,可对待刘亚楠却毫不留情,甚至他那些凶神恶煞的跟班们也纷纷对刘亚楠拳脚相向。
文蔚当时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刘亚楠的呼喊和惨叫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
她想象着刘亚楠孤立无援地面对这群恶人的场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亚楠被推搡、被殴打的画面,那种恐惧和担忧让她如坐针毡,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心急如焚,同时还要承受着孙文丽的殴打和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