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两人也由不得武天南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是陷阱呢他们也怕武天南跑了会死无对证,只要武天南在他们手上,就算事情出了漏子,也能往武天南身上推。
邵无波沉声道“务必把人看好、藏好,不能走漏消息,否则我要你脑袋。”
“是”那人拱手应下。
兄弟二人立刻出了厅堂,按商量好的去找母亲。
老大的势力和影响力非同小可,要动老大,有些事情需要内外一起力,他们去大禅山那边挑事,父亲邵登云那边却要母亲出面去盯住,一旦事,需要母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能让父亲在关键时刻出岔子。
内宅庭院,兄弟二人联袂来到。
阮氏正在吩咐一群下人往外搬东西,都是家里的一些奢华陈设,而阮氏身上的华丽衣裳已经换成了粗布衣裳。
“母亲”兄弟二人一起行礼后,邵伏波看着不断从家里搬出去的东西,奇怪道“母亲,这是要把东西搬哪去”
“唉”阮氏轻叹了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挥手带了兄弟二人去安静房间。
没了外人,邵无波又问“母亲何故唉声叹气”
阮氏叹道“大哥儿正在推行新政,说是要节约财力用在刀刃上,说是要止住北州奢华之风就要先从自家做起,说是只有刺史府先做出表率,下面不敢僭越才能上行下效。即日起,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不准再穿绫罗绸缎,一律粗布衣裳示人,家里一切值钱的陈设都要拿出去卖了,说是要集中财力加快推进北州振兴”
邵伏波怒道“连件好衣裳都不给母亲穿了,那狗东西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他感觉邵平波在故意羞辱他母亲。
阮氏摇头“这事你父亲也答应了,即日起,连你父亲也要穿粗布衣裳,说是大哥儿自己也要如此以身作则。”
兄弟两个眉头皱着,都现了,自从那童谣出来后,父亲不但没有警惕,反而加大了对邵平波的支持力度,他们两个手上的权力基本上快被邵平波给剥夺的差不多了。
邵平波就一句话交代了,说并非针对他们,而是他们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某些事情,要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
对此,他们兄弟两个找父亲申诉没用,让母亲去找父亲也没用,总之父亲就是铁了心支持老大。
在他们看来,这样下去,北州今后哪还有他们兄弟的立足之地。
阮氏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提这事,问“你们兄弟两个这时候不处理公务,跑来作甚”
邵伏波没好气道“身子都快闲得霉了,哪有什么事给我们做。”
“唉”阮氏又是一声轻叹,自是知道儿子的苦衷,可她也无能为力。
邵无波回头对屋内两个丫鬟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外面看着,不要让人靠近。”
尽管都是母亲的心腹丫鬟,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起见,还是让回避一下的好。
“是”两个丫鬟应下。
见两个丫鬟退下后,阮氏明眸眨了眨,狐疑道“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恶有恶报,那狗贼的死期到了”邵伏波嘿嘿一声,凑到母亲耳边,把武天南奏报一事微微道来。
却不知外面刚刚离开的两名丫鬟中有一人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附耳在外面偷听着。
听完后,阮氏惊疑不定道“你们什么意思”
邵伏波冷笑道“他想利用冰雪阁的手除掉牛有道,已经犯了冰雪阁的大忌,只要有人捅破,大禅山为了撇清关系,饶不了他”
阮氏惊恐道“你们想把这事捅破”
老二邵无波徐徐道“母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机会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阮氏一脸惊慌,连连摇头道“算了吧咱们母子在他手上吃亏还不够吗我们搞不赢他的,娘实在是怕了他,真的是不敢再招惹他了,你们也消停消停,都自在一点吧只要你爹在,他就不敢做太过,北州的大权毕竟还在你爹手上,哪怕委屈些,至少能保平安不是”
邵伏波沉声道“母亲,您这是久浸他淫威之下吓破了胆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你看看,连件好衣裳都不给您穿,下一步他连吃的也要给你节了,您能奈何他他已经在步步紧逼,父亲是怎么做的父亲一直在纵容他再让他这样下去,咱们母子三个迟早要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
邵无波平静道“母亲,你忘了外公一家是怎么死的吗外公一家死的有多惨那事虽然没证据,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都知道是谁干的,只是没人捅破罢了,父亲也在故意装糊涂母亲,难道您就不想为外公一家报仇吗难道您就愿意让外公一家死不瞑目吗”
说起家仇,想起父母惨死的惨况,阮氏银牙咬唇,满脸苦楚神色,硬生生被两个儿子给逼到了墙角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