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依然在院墙外等着,两人翻墙而出迅钻入了马车内。
鞭响,车走。
车内,管芳仪突然屁股一挪,与牛有道贴身坐在了一起。
牛有道一回头,刚好管芳仪脸贴过来,两人近距离面对面,脸几乎贴上了,能闻到彼此的呼吸,四目相对愣住。
对方的体香直往鼻孔里钻,牛有道身子后仰了仰,狐疑道“你贴这么近干什么”
管芳仪莫名火大,反问“你躲什么是怕老娘吃了你,还是嫌弃老娘”
牛有道“你身上脂粉味太浓,我鼻子受不了”
“少来”管芳仪手一伸,“那令牌给我看看。”
牛有道装糊涂,“什么令牌”
管芳仪立刻伸手去抓他那只藏了令牌的袖子。
牛有道迅挥手一躲,管芳仪整个身子扑了上来,抱住了他,压着他,掰他那只胳膊。
对管芳仪来说,东西可在他身上,老实话问不出来,东西却可以硬抢。
“别抢,我给你看。”牛有道一张脸闷在她饱满胸脯下直呜呜,那只胳膊伸在车窗外晃动。
管芳仪也意识到了胸口的不雅局面,迅缩了回去,啐道“占老娘便宜”
牛有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算了,懒得跟这女人争辩什么,袖子里摸出令牌扔给了她。
管芳仪接了令牌在手上翻看一阵,看不懂,问“这是什么令牌”
“我哪知道”
“你不说是吧行,这令牌我帮你保管”
“好”牛有道颔,一脸古怪道“这面令牌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帮我保管的,我可没逼你”
管芳仪顿时一脸警惕,手上令牌再次翻看了一下,旋即随手扔了回去,“谁稀罕似的。”
将令牌慢慢揣回了身上,牛有道摇晃在车内闭目养神
海边,天蒙蒙亮。
三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最后数十匹战马赶上了船,立刻有人将桥板搬除。
所有人爬上船后,船边站了一排人,扬起竹篙,一起撑向岸边力,三艘大船慢悠悠从岸边荡开。
船帆快拉起,大船两侧伸出的一排船桨开始协同一起划动,船渐渐向大海深处驶去。
海边的礁石上,站了三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为者正是苏照。
目送所有战马顺利上船,目送最后三艘大船顺利开拔,苏照终于松了口气。
一直到三艘大船成了远方海面的黑点,苏照转身看向天际已经升起的太阳,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