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鹞子,迷路了……”张毅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了一遍,听的老刘头和崔立严眉头直皱,“毅城啊,你可瞅准了,那东西到底是不是人?”老刘头也是不大相信,出道这么多年,就没听过那东西能被活人压在身子底下用拳头砸的,“会不会是山里的土匪什么的你看错了?”
“这山里不可能有土匪……”崔立严搭话了,“解放前都没有,就别现在了……”
“是啊,那个山洞也就这么大……就算是土匪,也不可能跟耗子一样往那里钻啊……”张毅城用手比划着地洞的大,“而且我用石头把刘叔叔砸倒以后,那东西嗖的一下就没影了,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人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看清了!我看清了!”听到这,大手刘傻呵呵的笑了,“跟这娃子差不多,也光着身子,特别瘦……长的像…手刘傻忽忽的回忆,一眼瞅见了崔立严,“长的有像他……”
崔立严听的脸都白了,但大手刘可不在乎,继续绘声绘色的形容,“但嘴再大但……眉毛比他浓……”听大手刘这意思,那东西长的好象比崔立严还强……
正在这时,张国忠打着手电从外边进来了,一看儿子没事,心才放下。“你这是跟谁打架了?”虽人没事,但张国忠也纳闷,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想挨顿打都不知道找谁,怎么这大半夜的还能让人打成五眼青?
“不是打架……!”老刘头把事情经过简要的了一遍,张国忠一听立即对大手刘千恩万谢,从口袋拿出一打子钱要塞给大手刘。
“我不要钱……”大手刘一把推回了张国忠的钱。
得让我谢谢您啊……”张国忠道,“那您家里缺什么?”
大手刘也倒实在,张国忠这么一问,还真琢磨起来了,但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家里缺什么,“我裤子破了,你把裤子给我吧……”大手刘看了看张国忠身上穿的裤子不错,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就要换。
“没问题……”一看这大手刘风就是雨,张国忠汗也下来了,大手刘身上这条裤子刚才打架打的裆都开了,难不成让自己穿着开裆裤回县城?
绿着脸穿上大手刘的开裆裤,张国忠开始详细询问刚才的事,“刘老弟,你你看清那东西长的什么样了?”张国忠紧了紧皮带,还不错,腰围倒是挺合适。
手刘来到崔立严跟前,又要拿崔立严当模特,吓的崔立严赶紧站起来了,“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聊……”
一看模特走了,大手刘又开始形容那东西身上的特征,“那个人身上花花绿绿的……我在兰州见过……我娘身上写字的都不是好人,所以我在山里看见就打……!”
张国忠听着脑袋都大了,这大手刘的想必是那些纹身的流氓,流氓大半夜的跑山里来干嘛?
“看的清写的什么字么?”老刘头也是听了个莫名其妙。
“我不认得……但我记得啥样!”罢大手刘找了块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写了一大堆,张国忠和老刘头看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大手刘写的全是殄文,一笔一划竟然丝毫不差。
“记性真不错……”张国忠都惊呆了,当年上学时背“荷塘月色”,全是认识的字,没一个下午根本背不下来,这大手刘就趁跟那东西打架这么会功夫,竟然把自己压根就不认识的殄文记得如此一丝不差……
仔细看了看地上的殄文,虽都认识,但却驴唇不对马嘴,大部分是一些标明方位与五行的信息,也好象是咒文,但究竟是什么咒还真没见过。
“师兄……你觉得……廖氏夫妇身上的,会不会是这些字?”张国忠道。
“不好……”老刘头此刻也捡起了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两个人形,“刘兄弟,你看,这是人的前胸,这是后背……你还记得这些字都写在什么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