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稚:“……”
唐云承:“有红蓝配饰的大概是你的师叔师伯,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沈清稚:“那戴有玉佩的人呢?”
唐云承:“大概率不会打你。”
沈清稚:“……”
沈清稚直言道:“师父你在外名声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唐云承有点语塞。
“明日提前一时辰进山。”
沈清稚:“啊?平时就够早了,明日还要提前一个时辰?那岂不是天都还没亮?!”
唐云承不管沈清稚的震惊,起身便回了屋中,沈清稚欲哭无泪。
次日,天色灰蒙,林间的鸟儿飞过,出哗啦啦的声音,早晨的露水从叶子上滴落,沈清稚洗了把脸便跟着唐云承出门了。
沈清稚背着竹篓,穿着麻衣布鞋。唐云承拄着拐杖在前面带路。
到了山涧溪流处,便停了下来,接了两壶水,便又继续前行。一路上,唐云承教沈清稚识草药见土木,唐云承给沈清稚做了一把木剑,就在山中的最高处习剑,唐云承挥着他手中的拐杖,仿佛他从未瘸过。
沈清稚不知为何,习剑时跟之前在沈家习枪练剑的感觉完全不同,之前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条件反射,就像打一套军体拳,而现在她仿佛更加的水到渠成,融会贯通的模样,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感受到使不完的力气和舒适。
难怪这老头最近天天让我起的那么早就劈柴采药抓野鸡,一个时辰都没休息够完全有做不完的事。
沈清稚回想起,自己的身体确实比一开始的好很多。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每天都过的很充实,有时候练剑习舞,有时候采药养花,有时候也会和师父到山上的最高处看日出,听着师父说着他那一代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沈清稚愈的觉得师父不是一般人,她也更加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在这片她所热爱的土地上,每处地方都是如何的,她仿佛踩在时间的土地上,将见证属于他们的江湖故事。
一个月将至,唐云承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沈清稚,并且嘱咐道:“当你危难关头,命悬一线时再拿出来。”
沈清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少女的声音明媚响亮,认真严肃:“多谢师父,感谢师父的教诲。徒儿定当谨遵教诲,将无极宗扬光大,重振江湖,还天下一个无极宗,也给天下一个公道。”
沈清稚背着行囊起身,向唐云承行礼,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老头,缸里我给你备了很多菜,都是可以放很久的,你记得吃,不要老是馒头配咸菜的,还有养的那些鸡,别舍不得吃,怎么养殖还有那些菜谱我都写给你了,忘记的话就看看,田里的白菜记得收,你可得给我好好种,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要是等我回来了,被我现鸡养不好,地也种不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唐云承的眸中再已与当初初见时不同,少了些冷漠无情,多了些柔和。
“知道了,聒噪。”
沈清稚吸了吸鼻子。
“那我走了。”
唐云承:“不完成为师的任务,就不要回来见我。”
沈清稚:“知道了。”
沈清稚刚转身准备走,又回头看了眼唐云承,恢复初见时他的笑容。
“老头,照顾好自己。你可比那些鸡和菜地重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留给唐云承一个消瘦单薄却意气风的背影。
唐云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舍,小声的说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