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安這才慢吞吞地看向謝明則。
「殿下方才問什麼?
臣與公主……自然是不曾認識的。」
謝明則眼中閃過幾分狐疑,但兩個人都這麼說,他自然也不能再逼問,點點頭道。
「孤借你小書房一用。」
張尚書稟了急事需現在處置,他來不及回東宮,便打算在公主府的小書房處理。
「皇兄去吧。」
謝明蘊恭順點頭。
前腳謝明則離開,她臉上的笑也緩緩撤了下來。
「公主請,便先練一個時辰的琴吧。」
容淮安一拂衣袖落座。
「既然是教習,太傅為何不教本宮?」
眼見著他坐在那闔眼似乎打算睡去,謝明蘊又怎麼會讓他如此舒服?
自己受凍練琴,他自然也不能好過了。
「公主的琴術不是很好麼?」
他睜開眼。
她的琴術好不好,謝明則不一定知道,帝後不一定知道。
但容淮安知道。
容淮安是如今上京唯一一個,與她那前十七年有牽扯羈絆的「故人。」
「如今不好了。」
謝明蘊把手揣在衣袖裡,懶洋洋往後一倚,大有他不教就不學之意。
不就是耗時間嗎,她不能把炭火搬進來,還不能故意跟容淮安耗時間麼?
她心中如是想著,片刻後,容淮安也猜到她心中所想,撩了衣袍站起來道。
「公主確定要教?
那待會可別後悔才是。」
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謝明蘊細想,容淮安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他低下頭,深邃的眉眼泛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高大的身形將垂落的光亮都遮住,謝明蘊驟然覺得有些冷,她心頭一跳垂下眼,手不自覺地攪在一起。
她坐著,他站著,這場景一時讓她想起半年前在江南的時候,正逢盛夏,她時常喜歡窩在躺椅上睡覺,每每容淮安忙完回來,總是走到躺椅前,也是這樣一個站著的姿勢,彎了腰扣在椅子的兩邊,低垂下頭看她,或吻她,或逗弄她。
蟬鳴的聲音嘶啞悠長,卻比不上她被容淮安吻住的時候心頭的燥意與喉間要溢出來的喘息,他身上清雅的氣息無孔不入地侵過來,每每這時她在躺椅上軟的身子都直不起來,便用一雙水潤的眸子去瞪他,再被他抱起來,掐著腰抵在一旁的窗台前。
往昔靜雅溫和的嗓音也在動情的時候顯得尤其惑人,他一遍遍攏過她的手,喚她。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