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文渊之脸上连日的阴霾烟消云散。
“阿渊,你多笑笑,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勾月翻过身来面对着文渊之,用手戳了戳文渊之的嘴角。
文渊之的嘴角微微上扬。
“韩将军病重,贤妃暴毙,朝堂上已经乱了好几日了。”
文渊之总是想着朝堂上的那些事,即使是在这个时候。
“贤妃?暴毙?”
勾月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当日知道贤妃是韩澄的妹妹。
“贤妃的事情如何影响到朝堂?”
勾月对庙堂之事向来没有多少天分,她虽然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细往里深究就不太清楚了。
文渊之对勾月很有耐心,静下心来给勾月分析。
“贤妃的母亲,乃是中原的百年望族谢氏之女。虽是个庶女,在谢家不受宠,在韩家没没人正眼瞧她,但在贤妃入宫之后一切有了转机。”
“因为贤妃受宠?可是宠妃能带来什么呢?不过就是局促于后宫的方寸之中。”
文渊之摸摸怀里勾月的脸,继续说道。
“你说的倒是也没错,宠妃不过局限于方寸之间。不过也有例外,身后有家族的宠妃又是另一番光景。”
勾月对文渊之的话来了兴趣,坐起身来。
“你快说说。”
文渊之顺着勾月说下去,“你也知道,贤妃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这个身份入宫,明显就是来分宠的。皇后的母家是韩氏,而贤妃的母家不仅韩氏,还有谢氏。”
勾月有一点点明白了,“也就是说,贤妃并非是因病暴毙,而是另有隐情?”
文渊之并没有想过勾月所述之事。
“这个还不好说,不过能肯定的是谢氏一族对贤妃给予厚望,如今无端身亡,谢氏是必定要讨个说法的。”
马车还有不到二十里里便到良渚,文渊之坐直身体,理了理衣襟。
“等到了良渚,我需得先进宫一趟,让车夫先送你回去吧。”
她想到金戈和阿酒也多日未见过了,对文渊之道,“那你记得早点回来,我先回去吃金戈的饭菜,饱餐一顿,你在外面别吃多了,我们多备些好吃的等你回来。”
良渚晌午的日光有些冲,照的人想把外衫脱掉,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默毒把满案几的奏折给文渊之看,上面全是关于最近朝堂的棘手之事。
饶是文相,也觉得头大如斗。
与文渊之相比,默毒轻松不少,看着风尘仆仆的文渊之,“也是时候官复原职了,内阁十二臣之,如何,文相?”
“不出事陛下想不到微臣,可谓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默毒笑道,“渊之,你是我的定海神针,怎么能这么想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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