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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斜躺在龙椅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忘抬头打一个哈欠,好半天后才慢吞吞动一下。
王狗狗小心翼翼凑上前来给他倒水,问道:“陛下晚膳要在哪位娘娘那边用?”
“朕为什么要去哪个娘娘那里用膳?”刘御一下子坐正了身体,皱着眉头斜眼看他,“二狗,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奇怪了,朕不知道你这是故意的,还是脑抽下的无意识行为?”
“……您以前不是每次跟褚大人睡在一起后,当天晚上都要去几位娘娘那里一趟?”王狗狗小心翼翼问道。
“褚渊是褚渊,何戢是何戢,他俩怎么能一样?”刘御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因为此时他跟褚渊的真实关系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满朝野人尽皆知了。
虽然这个朝代说是皇帝老大,皇权大过天的特定历史时期,但是也不可能真的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尤其这种事情的影响一向不好,不少大臣觐见的时候都很委婉地向他表示跟朝中大臣有染会影响他清白无暇的声誉。
刘御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不要让褚渊承担更大的压力和指责,每次都会有意识地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疏远来,每天晚上去找其他娘娘吃饭就是其中一项举措。
不过这一条放到何戢身上貌似并不能够适用,刘御看得出来似乎何戢很喜欢让两个人的关系公诸于众。
他反正不是很能够理解何戢的脑回路——尤其是其服完两年兵役回来后,整个人的想法变得跟以前的思维模式很不一样了。
刘御撩起眼皮来仔仔细细看了略有些黯然的王狗狗,问道:“你今天确实有点不对,到底是怎么了?”
王狗狗又没有办法直白地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看到刘御跟何戢也勾搭成奸,弄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因此只能够保持沉默。
他对刘御其实一直有点朦胧的感觉,也算是抓住了机会好几次明确地表达出来了,只可惜刘御却从来都没有对此作出明确的回应。
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王狗狗差不多已经死心了,都怪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前嘴贱嫌弃了刘御那一次,导致刘御时隔多年仍然坚定万分地怀抱着仇恨不放,一直都不肯拿正眼看他。
王狗狗苦中作乐,也感觉到目前的生活这样继续下去就已经很好了,他出身贫寒苦卑,本性中有极为知足常乐的东西在里面,如今竟然能够混成皇帝身边的一等大红人,算算已经足够知足感恩的了。
况且王狗狗十几年来一直都负责刘御日常生活、穿衣洗漱之类的琐碎小事,他觉得真正比较起来,自己距离刘御应当是比何戢和褚渊都更近一步的。
最起码从他今天早上偷偷缩在正殿外面偷听到的话来说,刘御不肯接受何戢送过来的茶水,平日里接受他递上的茶盏却并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
这是多么巨大的优势。王狗狗努力做出刘御惯常做的那种俾睨众生、仿若在脸上写明了“世界上除了朕都是一群战斗力负五的渣渣蠢货”的表情来,微微抬起下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半成品的冷笑来。
刘御喝完了茶本来示意他再给自己添上一碗,举起茶盏的动作做了一半,一抬头正好看到了王狗狗此时的表情。
他的手下意识一抖,直接就把茶盏翻摔到了地上,拍桌子道:“二猫,把二狗拖下去给朕关几天!”
王狗狗每个月仿若都有几天,经常露出这种不知道是抽筋还是癫痫病作的表情来,每当碰上这种时候,刘御都是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处理措施,直接把人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