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与衫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但男人也并不介意,好像是习惯了这种冷淡的态度。
“身份是?”
男人让松与衫躺在了椅子上,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就开始询问起来。
松与衫躺在椅子上闭眼假寐,时不时回答男人的问题。
“死了老婆的新婚丈夫,有精神分裂,主人格性格孤僻,有厌世情况。”
听到这,男人皱了皱眉,迅在笔上写了几句话。
“你这个有点麻烦,之前不是建议不要接这种人设太复杂的戏吗?”
“签过约。”
“啧。”男人继续说:“我真搞不懂你们这群演戏的,一个个累死累活,像入魔似的。娱乐圈的水可深了,我之前都还刷到过有一个被金主强暴了的。”
松与衫继续闭眼假寐,并没有理男人的话,一般男人都会说一两句,他也听腻了。
“然后呢?另一个人格呢?”
“暴力偏执狂,有虐待倾向和和反社会人格。”
“真糟心啊。”男人真的是无语了:“然后呢?你现在还没有出戏,是想到外面杀人还是什么跳楼自杀?”
“割腕。”
“确定了,主人格。”男人烦躁的揉了揉头,继续在笔记上写:“还好你来的时候不是另一个人格,不然你得一刀把我捅了。”
松与衫并没有反驳,也懒得反驳,他现在满脑子都想割腕,或者跳海,觉得他去这么看心理医生也没有用,世界无聊透了。
他这么想的时候,心理医生用笔敲了敲他的额头:“摒除杂念,不要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心理医生站起来对症下药,开始跟他畅谈什么世界的美好,人生哲理,甚至还播放了一些舒心的音乐——老流程了。
“如果你会认为世界不好,是因为你的妻子,那我想你应该换另一个角度想想。”
“或许这个世界有天堂,而她上了天堂,正在看着你。”
“以前我新买了月季,开的不错吧?”
“画画也是放松身心的一种好方式,一画出来的东西都是带有色彩的,是眼睛带给我们的感受,你可以试着理解和接受。”
……
在心理医生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松与衫只是时不时的回应一下,不过说的话比较多了,看起来有些好转。
好转什么的,都是病人自己出戏了,而不是他这个心理医生的功劳。
心理医生再次扶额叹息。
“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顾客?”
“你最近休息几天,暂时不要接任何戏了,什么综艺之类的最好也不要上,我怕有血光之灾。”
“换做正常人,早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了。”
心理医生就是操碎了心,甚至比松与衫的经纪人还要担忧他。
松与衫这样的状态明显就不适合演戏,虽然演技一流,但无法出戏的演员不是一个好演员。
“你迟早要被娱乐圈吃得个精光啊。”
心理医生再次感叹,比起第一次见到松与衫,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好了不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裹了个粽子一样,当时他以为什么熊出没了,吓得赶紧给保安打了个电话。
结果现是来看病的。
当时他还一脸心平气和的问他为什么要包成这样,他只是颤抖着嘴唇说冷。你知道那是个大夏天,3o多度,他都看见松与衫的脸上冒汗了,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他居然还说冷。
问话过程中还时不时让他去救一下其他被困于雪山洞里的队友。
心理医生:……